易筐便接着道:“商书曰刑三百,罪莫重於不孝,曾子曰先王之所以治天下者五贵德,贵贵,贵老,敬长,慈幼。”
“此五者,先王之所以定天下也,所谓贵德,为其近於圣也,所谓贵贵,为其近於君也,所谓贵老,为其近於亲也,所谓敬长,为其近於兄也,所谓慈幼,为其近於弟也。”
“曾子曰父母生之,子弗敢杀,父母置之,子弗敢废,父母全之,子弗敢阙,故舟而不游,道而不,能全支,以守宗庙,可谓孝矣。”
“养有五道,修宫室,安,节,养之道也,树五,施五采,列文章,养目之道也,正六律,和五声,杂八音,养耳之道也,熟五谷,烹六,和煎调,养之道也,和颜,说言语,敬进退,养志之道也。”
虎子道:“我听着,这说的都是孝。”
慕容楮道:“不会吧?”
虎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是吗?”
谢慈点头道:“不错。”
易筐则道:“此五者,代进而厚用之,可谓善养矣,乐正子下堂而伤足,瘳而数月不出,犹有忧色,门人问之曰夫子下堂而伤足,瘳而数月不出,犹有忧色,敢问其故。”
“乐正子曰善乎而问之,吾闻之曾子,曾子闻之仲尼,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不亏其,不损其,可谓孝矣,君子无行咫步而忘之,余忘孝道,是以忧。”
“故曰,者非其有也,严亲之躬也,民之本教曰孝,其行孝曰养,养可能也,敬为难,敬可能也,安为难,安可能也,卒为难。”
慕容楮道:“原来说的都是孝,虽然没有听明白,但是知道了说的都是孝。”
虎子点头应声。
谢慈没有说什么。
易筐继续道:“父母既没,敬行其,无遗父母恶名,可谓能终矣,仁者,仁此者也,礼者,履此者也,义者,宜此者也,信者,信此者也,强者,强此者也,乐自顺此生也,刑自逆此作也,谢慈,我读完了,这些说的都是什么?”
谢慈点点头道:“这讲的是凡是统治天下,治理国家,必先致力根本,而把非根本的东西放在后边,所谓根本,不是说的耕田,而是致力于人事,致力于人事,不是百姓贫困而让百姓富足,人少而让人多,而是致力于根本。”
“根本?”慕容楮道:“是什么?”
虎子在旁认真道:“孝道?”
谢慈听了虎子的话,笑道:“不错。”
慕容楮点头道:“我明白了。”
谢慈继续道:“致力于根本,没有比孝道更重要的了,君主做到孝,那么名声就卓着荣耀,下面的人就服从,天下的人就赞誉,臣子做到孝,那么侍奉君主就忠诚,居官就清廉,面临灾难就不惧,士人百姓做到孝,那么耕田就尽心尽力,守必固,不疲困,不败逃。”
“孝道,是三皇五帝的根本,是各种事情的纲纪。”
“掌握了一种原则因而所有的好事都会出现,所有的坏事都去掉,天下都会顺从,大概只有孝道。”
易筐道:“真的?”
慕容楮道:“我认为是真的。”
虎子道:“我不知道。”
谢慈道:“认为是的就是,不认为是的就不认为是。”
闻言,慕容楮皱眉。
虎子道:“我认为有道理,但也不是全对。”
慕容楮问:“怎么说?”
虎子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听此,三人便不说话了,看向谢慈。
谢慈没说什么,只道:“所以评论人一定先根据他对亲人的态度,然后再推及到他对一般人的态度,一定先依据他对关系重要之人的态度,然后再推及到他对关系轻微之人的态度。”
“假如有这样一个人,对跟他关系亲近重要的人行孝道,而对跟他关系轻微疏远的人也不怠慢,那么这就是谨慎笃厚于孝道了。”
“这就是先王用来治理天下的方法,所以,热爱自己的亲人,不敢厌恶别人,尊敬自己的亲人,不敢怠慢别人,把热爱尊敬全都用在侍奉亲人,把光明施加百姓,至天下,这些就是天子的孝道。”
慕容楮道:“天子的孝道?”
易筐问慕容楮道:“你知道当今天子孝顺吗?”
闻言,慕容楮道:“不知道,应该吧。”
虎子道:“我听闻是孝顺的。”
慕容楮道:“我不知道。”
谢慈继续道:“曾子说人之父母所生,怎敢不小心谨慎,平居不恭敬,不是孝顺,侍奉君主不忠诚,不是孝顺,居官不谨慎,不是孝顺,于友人不诚实,不是孝顺,临战不勇敢,不是孝顺,这些不能做到,灾祸就会连累到亲人,怎敢不小心谨慎。”
“商书说刑法三百条,罪过没有比不孝顺更重的了。”
“曾子说先王用来治理天下的方法有五条崇尚道德,崇尚尊贵,尊敬老人,尊敬年长的,慈幼。”
“这五条,就是先王用来使天下安定的方法,所以崇尚道德,是因为它接近圣贤,所以崇尚尊贵,是因为它接近于君主,所以尊敬老人,是因他接近于父母,所以尊敬年长的,是因为他接近兄长,所以慈幼,是因为他接近于弟弟。”
“曾子说父母生子,子不敢毁,父母养育之,儿子不敢废弃,父母保全之,儿子不敢伤,所以渡水时乘船而不浒涉,走路时走大路而不走小路,能保全自己,以便守住祖庙,可以叫做孝顺了。”
虎子道:“说的没错。”
易筐道:“对。”
慕容楮道:“确实有道理,若天下之人皆孝顺爹娘,那就都是好人了,不会有贼匪,不会有刀兵之祸。”
谢慈未言,接着道:“养之道有五条整修房屋,使安适,节制饮食,这是好的方法,树立五,设置五采,排列花纹,这是对眼睛好的方法,使六律准确,使五声和惜,使八音协调,这是对耳朵好的方法,把饭蒸熟,菜调和味,面色和悦,言语举止恭敬,这是对意志好的方法。”
慕容楮道:“这是说,对自己好,就是对爹娘好?”
虎子道:“也不是吧。”
易筐道:“怎么不是?我认为是这样。”
虎子便道:“可若是只对自己好了,不对爹娘好,那这还好吗?”
闻言,慕容楮道:“这当然不好了,所以我说的是人对自己好,对爹娘也孝顺啊。”
虎子就道:“你这么说倒是好了。”
易筐和慕容楮应声。
三人说完,看向谢慈,问道:“谢慈,我们说的有没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