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道:“那怎么了?”
慕容楮:“我!”
不知道说什么,慕容楮沉默了。
易筐继续道:“君同则来,异则去,故君虽尊,以白为黑,臣不能听,父虽亲,以黑为白,子不能从,帝曰芒芒昧昧,因天之威,与元同气。”
“故曰同气贤於同义,同义贤於同力,同力贤於同,同贤於同名,帝者同气,王者同义,霸者同力,勤者同则薄矣,亡者同名则觕矣。”
“其智弥觕者,其所同弥觕,其智弥者,其所同弥,故凡用意不可不,夫,五帝三王之所以成也,成齐类同皆有合,故尧为善而众善至,桀为非而众非来。”
“商箴云天降灾布祥,并有其职,以言祸福人或召之也,故国乱非独乱也,又必召寇,独乱未必亡也,召寇则无以存矣。”
慕容楮再看看虎子,没有再说什么。
虎子依旧认真的听着,虽然没有听明白。
谢慈似乎也在认真的听着。
易筐道:“凡兵之用也,用於利,用於义,乱则脆,脆则利,乱则义,义则者荣,荣且利,中主犹且为之,况於贤主乎。”
“故割地宝,卑辞屈服,不足以止,惟治为足,治则为利者不矣,为名者不伐矣,凡人之伐也,非为利则因为名也。”
“名实不得,国虽强大者,曷为矣,解在乎史墨来而辍不袭卫,赵简子可谓知静矣。”
读完了,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这些又讲的什么?”
慕容楮和虎子都不知道。
谢慈就道:“这讲的是凡是古代称帝称王的将要兴起,上天必定先向人们显示出征兆来,帝鸿氏的时候,上天先显现出蚯蚓蝼蛄,帝鸿氏说这表现土气旺盛,土气旺盛,所以帝鸿氏时的服崇尚之,为事取法土之颜。”
“到夏禹的时侯,上天先显现出草木秋冬时节不凋零的景象,夏禹说这表明木气旺盛,木气旺盛,所以夏朝的服崇尚青,为事取法木之颜。”
“到汤的时候,上天先显现水中出现刀剑的事,商汤说这表明金气旺盛,金气旺盛,所以商朝的服崇尚白,为事取法垒之颜。”
“到周文王的时候,上天先显现由火幻化的乌鸦衔着丹书停在周的社庙上,周文王说这表明火气旺盛,火气旺盛,所以周朝的服崇尚红,为事取法火之颜。”
“代替火的必将是水,上天将先显现水气旺盛的景象,水气旺盛,所以新王朝的服应该崇尚黑,为事应该取法水之颜。”
听到这,慕容楮惊呆了道:“这,这真的讲的是这?”
谢慈点头道:“不错,怎么了?”
慕容楮道:“不是,我听着几个字几个字的,怎么会说讲这么多话。”
易筐和虎子不言。
谢慈道:“确实讲的是这些。”
闻言,慕容楮皱眉,易筐道:“那这些讲的是真的吗?”
谢慈道:“我也不知说的是不是真的,不过,你信则有不信则无。”
听此,虎子点头道:“对,不过我是相信的。”
慕容楮问:“为啥?”
虎子道:“不为啥啊,谢慈不是说了吗,信则有,不信则无,我信,你不信?”
慕容楮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不过若是你信了,那我也信了吧,易筐,你信吗?”
易筐道:“我?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信的话,我就信了吧。”
谢慈听着三人的话,笑了起来,继续讲道:“还有如果水气到来,却不知气数已经具备,从而取法于水,那么,气数必将转移到土上去。”
“天为四时的运行,但并不帮助违背农时的农事,物类相同的就互相召,气味相同的就互相投,声音相同的就互相应。”
“敲击宫音,宫音就随之,敲击角音,角音就随之,在同样平的地面上溜水,水先向潮的地方走,在铺放均匀的柴草上点火,火先向干的地方燃。”
“山上的云宛若草莽,水上的云若鱼鳞,干旱时的云就像燃烧的烟火,雨时的云就像荡漾的水波,这些都无不依赖它们赖以生成的东西来显示给人们。”
“所以用龙就能招来雨,凭形就能找到影子,兵马经过的地方,必定生长出荆棘来,祸福的到来,一般人认为是命,哪里知道祸福到来的缘由。”
听此,慕容楮问道:“那这么说,命不是真的?”
谢慈道:“不知道。”
虎子道:“我认为这些说的是真的,命也是真的。”
易筐道:“祸福都是有原由的,善得善报,恶得恶报,这就是祸福的由来对不对?”
谢慈道:“可以这么认为。”
易筐应声,慕容楮又道:“命难道不就是善恶吗?”
闻言,众人愣了一下,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谢慈没有说什么,只是接着道:“毁鸟巢,毁之子,那么凤凰就不会再来,杀兽,那么麒麟就不会再来,抓干池泽来捕鱼,那么龙就不会再去。”
“事物同类相从的情况,难以尽述,儿子不会一味受父亲遏制,臣子不会一味受君主遏制,志同道合就在一起,否则就离开。”
“所以君主虽然尊贵,如果把白当黑,臣子就不能听从,父亲虽然亲近,如果把黑当白,儿子也不能依顺。”
慕容楮道:“说的有道理。”
虎子和易筐也应声。
谢慈道:“确实有道理,帝鸿氏说广大纯厚,是因为遵循了上天的法则,与上天同气的缘故,所以说同气胜过同义,同义胜过同力,称帝的人同气,称王的人同义,称霸的人同力,辛劳的君主同存千世,而德行就不厚道了,亡国的君主同名,而德行就低劣了。”
“智慧越是低劣的人,与之相应的就越是低劣,智慧越是微的人,与之相应的就越是微,所以凡思虑不可以不微,微,是五帝三王之所以成就帝业的原因。”
虎子听此点头道:“对。”
慕容楮道:“你听明白了?”
虎子道:“你没听明白?”
慕容楮道:“听明白了。”
虎子道:“那你还问什么?”
易筐没说话。
谢慈道:“还有事物只要同类,都能互相聚合,所以尧做好事因而所有好事都归他,桀不为好事而所有坏事都归他。”
“商箴上上天降灾祸施吉祥,都有一定的对象,这是说,祸福是人招致的,所以国家混乱不单单是混乱,又必定会招来外患。”
“国家仅仅混乱未必会灭亡,招致外患就无法保存了,凡是用兵作战,都是用于有利的地方,用于符合道义的地方,打混乱的国家就容易使之降,敌国降,那么打其的国家就得利,打混乱的国家就符合道义,符合道义,那么打其的国家就荣耀,既荣耀又得利,具有中等才能的君主尚且这样,何况是贤明的君主。”
听着谢慈的讲的话,慕容楮道:“祸福都是人为的?还有这么说,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