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楮道:“慕容芳华会告诉镇国候吗?还有慕容芳华还会回去王府吗?”
谢慈道:“当然不会。”
“那就好。”虎子道。
谢慈道:“后来慕容芳华为母亲报了仇,就离开了慕容家,拜别了镇国候府,去云游天下了。”
慕容楮道:“那位王爷呢?”
谢慈道:“当然是让他得到应有的报应。”
易筐道:“那慕容芳华没有再回镇国候府吗?”
谢慈道:“回去过,但是没有久留就离开了。”
虎子道:“一个人吗?”
谢慈道:“不是,因为后来慕容芳华遇到了一个商贾,那商贾为人温和,待慕容芳华极好,慕容芳华就嫁给了商贾。”
三人听了点头道:“还好。”
慕容楮把二两银子给谢慈,谢慈拿着银子,道:“那我再讲一个丞相的故事。”
闻言,三人道:“好!”
谢慈讲完丞相的故事,就让易筐和慕容楮还有虎子继续看书,三人没说什么,老实看书,易筐看完了拿着的书,就问谢慈道:“谢慈,你还有其他书吗?”
“有。”谢慈说完,拿了几本书来。
易筐看着书,道:“谢慈,这些书都是你写的?”
谢慈看了看,点头道:“对。”
其实都是谢甫田写的。
易筐看着一本书读道:“六国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赂秦,赂秦而力亏,灭之道也,或曰六国丧,率赂秦耶,曰不赂者以赂者丧,盖失强,不能独完,故曰弊在赂秦也。”
“秦以取之外,小则获邑,大则得城,较秦之所得,与战胜而得者,其实百倍,诸侯之所亡,与战败而亡者,其实亦百倍。”
慕容楮和虎子听到易筐的话,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自己的书。
谢慈在和阿宁说话,也没在意易筐。
易筐只是继续读道:“则秦之所大,诸侯之所大患,固不在战矣,思厥先祖父,霜露,斩荆棘,以有之地,子孙视之不甚惜,举以予人,如弃草芥。”
“今割五城,明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起视四境,而秦兵又至矣,然则诸侯之地有限,秦之无厌,奉之繁,之愈急,故不战而强弱胜负已判矣,至于,理固宜然,古人云以地事秦,犹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此言得之。”
“齐人未尝赂秦,终继五国迁灭,何哉,与嬴而不助五国也,五国既丧,齐亦不免矣,燕赵之君,始有远略,能守其土,义不赂秦,是故燕虽小国而后亡,斯用兵之效也,至丹以荆卿为计,始速祸焉,赵尝五战于秦,二败而三胜,后秦赵者再,李牧连却之。”
慕容楮看向易筐道:“你在读什么?”
易筐道:“不知道。”
虎子就道:“不知道为何还读?”
易筐见虎子和之前的慕容楮问了一样的话,就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才读的,等我读完了,就问谢慈,谢慈肯定知道,谢慈说了,我听了,不就知道了。”
很有道理的样子,虎子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慕容楮听了也没说什么。
易筐便继续道:“洎牧以诛,邯郸为郡,惜其用武而不终也,且燕赵处秦革灭殆尽之际,可谓智力孤危,战败而亡,诚不得已,向使三国各其地,齐人勿附于秦,刺客不行,良将犹在,则胜负之数,存亡之理,当与秦相较,或未易量。”
“以赂秦之地,封天下之谋臣,以事秦之心,礼天下之奇才,并力西向,则吾恐秦人食之不得下咽也,悲夫,有如此之,而为秦人威之所劫,日削月割,以趋于亡,为国者无使为积威之所劫哉。”
“夫六国与秦皆诸侯,其势弱于秦,而犹有可以不赂而胜之,苟以天下之大,下而从六国亡之故事,是又在六国下矣。”
易筐似乎读完了,然后看向,谢慈,问道:“谢慈,这些话讲的是什么?”
这书是谢慈誊写的,谢慈肯定知道。
然而却见谢慈道:“什么?”
易筐呆了一下,道:“我方才读的是说的什么?”
谢慈看着易筐问道:“你读了什么?”
慕容楮和虎子看看谢慈,又看看易筐,不说话。
易筐愣了会儿,道:“这书里写的。”
谢慈道:“哪些话?”
易筐虽然无言,没想到谢慈没听,只得把书给谢慈,谢慈看了看书,然后道:“嗯,这讲的是六国的灭亡,不是因为他们的刀剑不锋利,仗打得不好,弊端在于用土地来贿赂秦国,拿土地贿赂秦国失去了自己的力量,这才是灭亡的原因。”
“有人问六国一个接一个的灭亡,难道全部是因为贿赂秦国吗,有人就说不贿赂秦国的国家因为有贿赂秦国的国家而灭亡,原因是不贿赂秦国的国家失了帮助,不能独自保全,所以说弊病在于贿赂秦国。”
慕容楮听了问道:“这有人是谁?”
谢慈就道:“不知道。”
虎子看向谢慈,道:“你也不知道?”
“嗯。”谢慈应声。
慕容楮道:“那这些话是谁写的?”
易筐道:“是谢慈写的。”
谢慈道:“不是,这是我誊抄的,不是我写的,写这些话的人是苏洵。”
慕容楮听了就道:“那说这些话的肯定也是苏洵了?”
虎子在旁点头。
谢慈道:“不知道,应该说我不知道认为这些的是谁。”
易筐道:“肯定是苏洵。”
谢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道:“秦国除了以战夺土地以外,还有诸侯的贿赂,小的就获得邑镇,大的就获得城池,比较秦国贿赂所得到的土地与战胜别国所得到的土地,前多百倍,六国诸侯所丧失的土地与战败所丧失的土地相比,实际也要多百倍,那么秦国最想要的,与六国诸侯最担心的,本来就不在于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