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还没说话,就见郭苓和张桂儿来了,张桂儿看了眼谢慈和虎子等人,没有说什么,对郭苓说完话就离开了。
郭苓应声,阿宁就道:“我正打算去找你。”
说着,俩就走了回来,看到郭苓拿着的陶罐子,阿宁问道:“你拿的是什么?”
郭苓说:“蛐蛐。”
两人高兴的说着,这边慕容楮听了阿宁和郭苓的话问谢慈道:“你们抓了蛐蛐能换银子吗?”
谢慈摇头道:“不能。”
虎子在旁道:“蛐蛐怎么能换银子?”
易筐道:“是啊?”
慕容楮不敢置信的看向谢慈等人道:“我在京城见过一只蛐蛐能换二两银子,你们这没有吗?”
虎子和易筐惊呆了。
二两银子?!
一只蛐蛐?
谢慈听明白了,就道:“你说的蛐蛐,和在田里抓的蛐蛐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慕容楮问。
易筐和虎子也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你知道?”
谢慈点头道:“知道。”
慕容楮看向谢慈,问:“谢慈,怎么不一样了?”
谢慈说:“能卖二两银子的蛐蛐,它的价值就一定不止二两银子了,你去问江老先生就知道了。”
闻言,慕容楮皱了皱眉,不太明白的点头道:“好。”
易筐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你去过京城?”
谢慈道:“没有。”
虎子就道:“那你怎么知道?”
谢慈说:“听走方郎中说的。”
“走方郎中去过京城?”虎子道。
“应该吧。”谢慈说。
易筐道:“走方郎中,别说京城,天下各地都去过。”
“你怎么知道?”慕容楮和虎子问。
“我爹说的。”易筐道。
虎子和慕容楮听了应声,慕容楮道:“走方郎中游历天下,江湖侠客也是,道士也是,算命的也能云游天下,还有商贾,朝廷使臣,除了商贾和使臣,走方郎中和江湖侠客,还有道士和算命的都是没有牵挂的。”
“你知道?”易筐问。
慕容楮道:“不知道,但是一般来说云游天下的人就是这样吧。”
易筐道:“我不认为,苏秦有家人,还不是一样在外游历,拜鬼谷为师。”
听了易筐的话,慕容楮就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你觉得呢?”
谢慈说:“我觉得你们说的都对,也都不对,走方郎中未必没有家人,江湖侠客也是,道士也是,还有算命的,再说商贾和朝廷使臣,也不一定就有家人和牵挂,有的人有家人和牵挂还是会在外游历,有的人没有家人和牵挂也是云游天下。”
两人闻言,觉得谢慈说的有道理,于是便不说了,虎子笑道:“你们打算云游天下?”
慕容楮摇头道:“没有。”
易筐也应声。
虎子道:“我也是,我爷爷说了,云游天下的人得有本事,没有本事就没饭吃。”
这话倒是真的,慕容楮和易筐点点头道:“你说的对。”
谢慈也点了点头,道:“走方郎中会医术,江湖侠客会武功,道士和算命的会算命,商贾也有铺子,朝廷使臣有俸禄,他们这就是本事和才能。”
慕容楮道:“不过没本事和才能就不能云游天下了吗?”
谢慈就道:“你可以去云游天下看看。”
慕容楮不说话了。
易筐和虎子也认真的看起书来,过了会儿,慕容楮拿着书读道:“孟子谓戴不胜曰子愈子之王之善与,我明告子,有楚大夫于此,其子之齐语也,则使齐人傅诸,使楚人傅诸,曰使齐人傅之,曰齐人傅之,众楚人咻之,虽挞而求其齐也,不可得矣,引而置之庄岳之间数年,虽挞而求其楚,亦不可得矣。”
“子谓薛居州,善士也,使之居于王所,在于王所者,长幼卑尊皆薛居州也,王谁与为不善,在王所者,长幼卑尊皆非薛居州也,王谁与为善,一薛居州,独如宋王何。”
言毕,慕容楮看向谢慈,问:“这些话说的是何意?”
没等谢慈说,就见虎子道:“哎,这我知道。”
“你知道?”慕容楮看虎子。
易筐不知道,所以不言。
虎子点头道:“我听学塾的夫子说过。”
“学塾的夫子?你不是没有去学塾吗?”慕容楮道。
“我在学塾外听的。”虎子道。
慕容楮听了,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道:“那你说吧。”
虎子点头道:“这些话说的是孟子对戴不胜说你是想要你的君王达到善的境界吗,让我明确地告诉你,在这里有一位楚国的大夫,希望他的儿子能说齐国的话,那么是让齐国人来教他呢,还是让楚国人来教他。”
易筐皱眉道:“当然是让齐国人教齐国的话了。”
慕容楮也道:“是啊,这么简单的道理。”
虎子就道:“戴不胜听了也对孟子说让齐国人来教他,孟子就说一个齐国人教他,众多楚国人扰他,即使天天说他,而要他学会齐国的话,也不可能,若是带他到齐国的大街小巷住上几年,即使打他,要他说楚国的话也是不可能的。”
听了虎子的话,慕容楮和易筐似乎没明白。
虎子继续道:“你说薛居州是一个善士,让他跟着君王,在君王身边的人无论年纪大小,地位高低都是薛居州那样的善人,君王和谁去为坏事,如果跟着君王的人无论年纪大小,地位高低都不是薛居州那样的善人,君王和谁一起去为好事,一个薛居州,能把宋王怎么样呢。”
“什么意思?”慕容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