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易筐问的话,谢慈笑道:“郑谷虽然在朝为官,但也不一定就是在朝廷认识的齐己,齐己不是国师,也不在朝廷。”
慕容楮点头道:“说的不错。”
易筐听了,皱了皱眉,然后道:“那在京城?”
“嗯?”谢慈说:“可以这么说吧。”
“我明白了。”易筐道。
慕容楮拿着一本书问道:“谢慈,这些都是你写的吗?”
谢慈说:“不是我写的,是我记的。”
慕容楮道:“谢慈,你的字迹比京城的夫子的字还好看,你没有师父吗?”
闻言,谢慈摇头道:“没有。”
慕容楮拿的是谢甫田写的,不过字迹竟然和自己一样,易筐拿的书才是自己写了两句的,但是除了自己,没有人能看出来是两个人写的。
易筐道:“那是你自己学的书法吗?”
谢慈道:“算是吧。”
“你会画画吗?”慕容楮问。
“会。”谢慈说。
易筐问:“下棋呢?”
谢慈:“会。”
慕容楮道:“琴棋书画,你都会?”
谢慈点头道:“嗯。”
两人听得一脸敬仰的看向谢慈,“那你还会什么?你的书法这么好,还会下棋,那你有画画吗?琴呢?”
听着两人的话,谢慈忽然道:“哦,对了,我不会抚琴,只会棋书画,还有画画也不怎么样,只有下棋和书法还凑合。”
易筐和慕容楮觉得谢慈肯定是在谦虚,于是道:“不可能。”
谢慈是真的不会抚琴,画画也一般,所以真的不是谦虚,听到两人说不可能,谢慈嘴角抽了一下,道:“怎么不可能。”
慕容楮道:“我觉得谢慈什么都会!什么都知道!”
谢慈摇头道:“我真的不是什么都会,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易筐道:“夫子说了,越是厉害的人,越是谦虚。”
谢慈面无表情,不知道说什么。
慕容楮就道:“对,所以,谢慈,琴呢?”
谢慈道:“没有。”
两人见谢慈这么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易筐和慕容楮又看起书来,过了会儿,慕容楮忽然拿着书看向谢慈问道:“谢慈,仲尼居,曾子侍,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顺天下,民用和睦,上下无怨,汝知之乎,曾子避席曰参不敏,何足以知之,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易筐道:“不知道。”
慕容楮说:“谢慈?”
易筐不说话,也看向谢慈。
谢慈道:“这说的是曾子是孔子弟子,有一回他在孔子旁,孔子问他以前的圣贤之王有至高无上的德行,奥妙的理论,用来教导天下之人,人们就能和睦相处,君王和臣子之间也没有不满,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曾子听了,明白孔子是要指点他道理,于是立刻从席子上起来,走到席子外面,恭恭敬敬地说道我不够聪明,哪里能知道,还请老师把这些道理教给我。”
易筐问:“曾子不知道是什么?”
慕容楮道:“应该知道,但是谦虚。”
谢慈道:“知也不知,或许知道,或许不知道。”
听了谢慈的话,易筐道:“谢慈说话总是这样。”
谢慈:“怎么?”
慕容楮道:“模棱两可。”
谢慈乐了:“是吗。”
两人点头。
谢慈就道:“那你们还觉得我什么都知道?”
谁知两人点头道:“对。”
谢慈纳闷了,问道:“为啥?”
易筐:“不知道。”
慕容楮:“不知道。”
谢慈:“”
易筐拿着书,问谢慈:“立木为信说的是什么?”
慕容楮道:“我不知道。”
谢慈道:“立木为信说的是一个故事。”
听到故事,两人就都认真的看向谢慈。
谢慈就道:“古时候,秦国在各方面都比诸侯国落后,贴邻的魏国就比秦国强,还从秦国夺去了河西一大片地方,秦国的新君秦孝公即位时,下决心发愤图强,首先搜罗人才,他下了一道命令,说不论是秦国人士或者外来的客人,谁要是能想办法使秦国强大,就封他为官。”
慕容楮这时道:“秦国比其他诸侯国都落后?可是我听夫子说,古时候秦国是七国里最强大的。”
谢慈说:“这时候的秦国还不是七国里最强大的,秦国并非一开始就是七国之最。”
慕容楮听了,明白的点点头。
谢慈接着道:“秦孝公这样说了后,果然有不少有才干的人来,有一个名字叫公孙鞅的卫国人,在魏国宰相公叔痤手下为官,公叔痤临终前将他推荐给魏惠王,但没有得到重用。”
“公孙鞅便来到秦国,托秦孝公近臣景监,得到了秦孝公的接见,公孙鞅对秦孝公说一个国家要强大,必须注意农耕,奖励将士,要打算把国家治好,必须有赏有罚,有赏有罚,朝廷有了威信,一切改变也就容易进行了。”
易筐道:“谢慈,你知道公孙鞅是谁吗?”
谢慈道:“知道,你们知道商鞅吗?”
慕容楮道:“我知道。”
易筐也点头道:“我也知道。”
谢慈就说:“这公孙鞅就是商鞅。”
听到谢慈的话,两人道:“公孙鞅就是商鞅啊?”
“嗯。”谢慈继续道:“秦孝公听了公孙鞅的话,认为公孙鞅的主张可行,可是秦国的一些贵族和大臣却竭力反对,秦孝公一看反对的人这么多,自己又刚刚即位,怕闹出乱子,就把改变秦国的事暂时搁了下来。”
慕容楮问:“贵族和大臣为何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