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慈道:“卫仲卿在朝廷确实没有派别,府里也没有门客,他这样确实是聪明的,因为一旦在朝中有了派别,以及门客,皇帝就会猜忌臣子,特别是位高权重的臣子。”
听了谢慈的话,慕容楮点头,道:“有道理。”
易筐道:“门客真的很重要吗?”
谢慈道:“你足够聪明,就不重要。”
慕容楮道:“那就是说,有门客的大臣都是不太聪明的?”
闻言,谢慈皱了皱眉道:“倒也不能那么说,有的大臣聪明,也会有,有的不聪明也没有。”
易筐道:“那是什么意思?”
谢慈问道:“你长大了想成为什么人?”
听到谢慈的话,易筐一愣,道:“成为大将军。”
谢慈又看向慕容楮,慕容楮道:“我也是。”
“那就等那时候再说,那时候,你们肯定就知道了。”谢慈说。
易筐和慕容楮半信半疑的应声,谢慈接着道:“这年秋时,匈奴单于因为西方的浑邪王屡次被骠骑将军率领的兵马打败,损失几万人而大怒,想召来浑邪王,把他杀死。”
“浑邪王和休屠王知道后,想投降朝廷,就先派人到边关找朝廷的人,这时,大行李息率兵在河边筑城,见到浑邪王的使者,立即就命令传车急驰而归,向皇帝报告。”
“皇帝没有答应他们?”易筐道。
慕容楮道:“我觉得应该会答应。”
易筐道:“为什么?”
慕容楮道:“不知道。”
“”
两人看向谢慈,谢慈道:“皇帝听了汇报后,怕浑邪王用诈降的办法打边关,就命令骠骑将军领兵前去接浑邪王和休屠王,骠骑将军已经渡过黄河,与浑邪王的兵马相互远望着,浑邪王的副将们看到朝廷的兵马,多数不想投降,有许多人逃遁而去。”
慕容楮道:“单于认为错在浑邪王?”
谢慈道:“对。”
易筐:“那真的错在浑邪王吗?”
谢慈道:“怎么说呢,算是浑邪王不够聪明?”
两人道:“是浑邪王的兵马没有朝廷的兵马强大。”
“可以这么说。”谢慈道:“骠骑将军霍去病就打马跑到敌营,见了浑邪王,杀了想逃走的八千人,于是命浑邪王一个人乘着传车,然后由他带着浑邪王的全部兵马渡过河水,投降者有几万人,号称十万,他们到达长安后,天子用来赏赐的银钱就有几十万,划定一万封浑邪王为漯阴侯,封他的小王呼毒尼为下摩侯,鹰庇为煇渠侯,琴梨为河綦侯,大当铜离为常乐侯。”
“这是在拉拢他们吗?”慕容楮问。
谢慈道:“对。”
易筐道:“为何不杀他们?拉拢他们有什么用?”
慕容楮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成为朝廷的兵马,成为朝廷的百姓,拉拢他们当然有用。”
谢慈道:“总之也有这些原因,霍去病有功,皇帝称赞骠骑候的功劳,说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领兵马打匈奴西域浑邪王,浑邪王及其兵马与百姓都投奔朝廷,用军粮接济朝廷兵马,骠骑将军一并率领他们的兵卒一万余人,诛杀了妄图逃亡的凶悍之人八千多,使敌国之王三十二人投降朝廷,汉军士卒没有伤亡,十万大军全部归来,由于他们劳苦,因而使河塞地区几乎消除了边患,有幸将永保安宁,划定一千七百增封骠骑将军。”
慕容楮道:“这骠骑将军越来越受重用了。”
谢慈没说什么道:“因为骠骑将军消除了边患,而减少了陇西和北地还有上郡戍守之兵的一半,以此使天下百姓的徭役得到宽缓。”
“过了不久,朝廷就把归降的匈奴百姓分别迁徙到边关五郡原先的边塞以外,但都在河南地区,并按照他们原有的习俗,作为朝廷的属国,又一年,匈奴进右北平和定襄,杀掠朝廷一千多人,皇帝同诸位将军们商议,说翕侯赵信替匈奴单于出谋划策,常常认为朝廷兵马不能越过沙漠轻易留于那,现在派兵马出击,势必能实现我们的愿望。”
“春时,武帝命令大将军卫仲卿和骠骑将军霍去病各率五万骑兵,几十万步兵和转运粮草的人跟随其后,而那些敢于奋战和忠勇的士兵都隶属于骠骑将军。”
“大将军和骠骑将军都率兵五万?”易筐问。
谢慈点头道:“对,骠骑将军从定襄出兵,迎击单于,后来捕到的匈奴斥候说单于向东而去,于是就改令骠骑将军从代郡出兵,命令大将军卫仲卿从定襄出兵。”
“郎中令李广为前将军,太仆公孙贺任左将军,主爵都尉赵食其任右将军,平阳侯曹襄任后将军,他们都隶属大将军。”
慕容楮道:“等一下。”
易筐也说:“不对啊。”
谢慈道:“怎么了?”
“李广不是庶民吗?”慕容楮说。
易筐:“是啊,之前成为庶民,又成为将领,又成为庶民,这怎么又成为将领了?”
闻言,谢慈道:“因为他又成为将领了啊。”
慕容楮和易筐看起来十分无语。
谢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的继续道:“大军过了沙漠,连人带马共五万骑兵,同骠骑将军等都去打单于,赵信替单于出谋划策,说朝廷兵马已过沙漠,人困马疲,匈奴可以轻易收朝廷兵马了。”
“这赵信还没死啊?”慕容楮说。
易筐道:“是啊,这叛徒。”
谢慈道:“没死,单于信任赵信,下令把他们的辎重全部运到遥远的北方,全把勇将安排在大漠以北等待朝廷兵马,正碰到大将军卫仲卿的兵马出塞外一千多里,看见单于的兵马排成阵等在那里,大将军卫仲卿下令让武刚车排成环形营垒,又命五千骑兵纵马,去阻匈奴。”
“匈奴也有大约一万骑兵,恰巧太阳将落,刮起大风,沙石打在兵马的脸上,两军都无法看见对方,朝廷兵马又命左右两翼向前,单于看到朝廷兵马很多,而且战士和战马还很强大,若是打起来,对匈奴不利。”
慕容楮道:“那这是赵信判断失误了?”
谢慈道:“也不能全怪赵信,赵信也没有那么聪明,单于的军师不止赵信,赵信也不一定是军师,恐怕只是一个将领罢了,因为赵信曾在朝廷为将,所以单于才问赵信,而赵信以为自己了解朝廷,其实不然罢了。”
两人听了谢慈的话,觉得很有道理,易筐道:“赵信应该从未忠心朝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