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谢慈的话,慕容楮和易筐明白了,然后问道:“赵国人不会有人在秦国见过慕容和慕易吧?”
谢慈摇头道:“没有,在秦国的时候,慕容和慕易是国师,很少见人。”
两人点头,易筐问道:“慕易不是想游历天下吗?为何留在了赵国?”
谢慈道:“慕易云游天下了,四年。”
易筐应了声,道:“那赵国皇帝没有找慕容和慕易?”
谢慈道:“赵国有国师,也会算命观天象。”
慕容楮道:“这道观距赵国都城远吗?”
谢慈点头道:“非常远。”
易筐道:“那赵国距秦国远吗?”
谢慈道:“远。”
两人听了点头,然后问道:“后来呢?”
谢慈道:“后来,慕易和慕容道别,离开了道观,离开了赵国,去云游天下了。”
闻言,易筐和慕容楮愣了一下,道:“那道观只有慕容了?”
谢慈道:“不是,道观有很多弟子。”
易筐和慕容楮点头,只听谢慈继续道:“慕易云游天下,然后遇到了一个姑娘,那姑娘是一个门派的弟子,倾心慕易,慕易也心仪她,最后慕易娶了那姑娘,然后带着妻儿回了赵国,又见到了慕容,慕容还是一个人,慕易带着妻儿留在了赵国。”
慕容楮道:“那慕容呢?”
谢慈道:“慕容一生未娶。”
易筐道:“为何?”
谢慈道:“因为慕容也遇见过一个女子,但是那女子从小体弱多病,慕容遇见那女子的时候,她已经时日无多,那女子病故后,慕容再也没有遇见过喜欢的人。”
听到这,易筐和慕容楮看向谢慈,道:“你不是说不是悲剧吗?”
谢慈听了道:“这悲剧吗?”
易筐和慕容楮点头道:“是!”
谢慈道:“没有啊,慕易有了妻儿,慕容也遇见了喜欢的人啊。”
慕容楮道:“那他们两人最后为何不一样?”
谢慈道:“世事无常,不会一样的。”
易筐就道:“可这是故事啊,和世事无常有什么关系?世事再无常,都和故事没关系啊,世事都已经这么无常了,故事为何还跟着无常?”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谢慈嘴角抽了一下,道:“我明白了。”
易筐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慕容楮把银子给谢慈,谢慈咳嗽一声收起银子,道:“我再讲一个武功天下第一的故事吧。”
易筐道:“悲剧?”
谢慈摇头道:“不是。”
易筐道:“当真?”
慕容楮道:“若是悲剧,那我就不给你银子了。”
谢慈呆了一下,道:“什么?”
慕容楮道:“你没听错。”
谢慈沉默了会儿,然后道:“那算了,我还是讲个别的故事好了,你们知道韩长孺吗?”
易筐摇头道:“不知道。”
慕容楮道:“我听过。”
谢慈就问道:“那你听过他的故事吗?”
慕容楮道:“没有听过。”
听此,谢慈就道:“那我就讲讲他的故事。”
易筐和慕容楮应声,易筐问道:“这人是什么人?”
慕容楮道:“是武官对吧?”
谢慈道:“对。”
说完,就道:“梁国御史大夫韩安国,是梁国成安县人,曾在邹县田先生那里学习韩非子和杂学,奉梁孝王,担任中大夫,吴楚七国叛乱时,梁孝王派韩安国和张羽担任兵马将军,在东御吴国的军队,因为张羽奋力作战,韩安国稳固防守,因此吴军不能越梁国,吴楚叛乱平息后,韩安国和张羽的名声从此显扬。”
易筐道:“听名字,似文官。”
谢慈道:“名字可决定不了文武。”
慕容楮点头道:“有道理。”
谢慈继续道:“梁孝王是景帝的弟弟,窦太后很喜爱他,允许他有自己推举梁国国相和二千石级大臣人选的权力。”
“他来往的排场,比拟天子,超越了人臣的本分,景帝听说后,心中很不高兴,窦太后知道景帝不满,就迁怒于梁国派来的使臣,拒绝接见他们,而向他们查问责备梁王的所作所为,当时韩安国是梁国的使臣,便去进见大长公主。”
易筐道:“韩长孺就是韩安国?”
谢慈道:“对啊。”
易筐应了声。
慕容楮道:“这见长公主有什么事?”
谢慈只道:“韩长孺见了长公主,就哭着说为什么太后对于梁王作为儿子的孝心,作为臣子的忠心不能明察,从前吴国,楚国,齐国,赵国等七国叛乱时,从函谷关以东的诸侯都联合起来向西进军,只有梁国与皇上关系最亲,是叛军的阻难,梁王想到太后和皇上在关中,而诸侯作乱,一谈起这件事,便眼泪纷纷下落,跪着送我等六人,领兵击退了吴国和楚国的叛军,吴国和楚国的叛军也因为这个缘故不敢向西,因而最终灭亡,这都是梁王的力量,现在太后却为了一些礼节而责怪梁王,梁王的父兄都是皇帝,所见到的都是大排场,因此出行开路,不让人们通行,回宫戒备,梁王的车驾都是皇帝赏赐,他就是想用这些在边远的小县炫耀,让天下的人都知道太后和皇帝喜爱他,现在梁使到来,就查问责备,梁王恐惧,不知如何是好,为什么梁王作为儿子的孝顺,作为臣子的忠心,而太后竟不怜惜。”
易筐听了道:“韩长孺说这些,怎么不去告诉太后?”
慕容楮也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