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这里,老财婶已经深信不疑了“好,没事,过几次就不疼了,你不是想多生几个宝宝跟你玩吗,这几天晚都要打架,知道吗”
翘翘犹豫了一下“好”
“好了,去玩吧”
打发儿子出去,房间里就剩夫妇二人。
老财婶脸的喜色越发浓郁“真想不到,长成这样还是个雏,这三万五花得值”
儿子的回答让老财也打消了最后一点疑虑,原是看对方的相貌跟学历,如今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倒是他们赚了。
当夜,为初如同昨晚一般被送到翘翘的房间,夫妇二人依然在门外趴着。
“我们应该不用灯了吧”
里头传来为初的声音,此情此景,这话很是容易让人误会,果然,传到夫妇二人耳中,就变了味。
只听到自家儿子欢快的回应“好,我去关灯”
没多会儿,里头的灯熄灭,外头的二人在门外趴了好一会儿,听到一些暧昧不清的动静,这才回到电视机前继续昨晚的看守。
黑暗里,为初低声问“你爸妈有问你吗”
翘翘略带兴奋的回答,学她一样压低了声音“媳妇,你猜得好准,我爸妈回来就问我了”
“那你怎么说”
“我像你教我的那样跟爸爸妈妈说了”语气像个讨奖励的孩子。
而她自然懂得孩子的心理“你做的很好,只要你一直这样,我就不用离开了”
“谢谢你”说话间,在黑暗里摸了摸他的头。
头是来自‘媳妇’温柔的抚摸,淳朴的面容立即荡开一个很单纯的笑容,带着一点小窃喜、小得意。
末了又有些担忧“可是爸爸妈妈还是想让我跟你生娃娃”
“没关系,爸爸妈妈若是问你,你照我说的那样回答就可以”
“好”他重重点头。
后面的两个晚,夫妻二人依然坚守,发现情况是按照自己的预想下发展,第五个晚之后,就没再把守,只是像前几夜一般,睡前将房门从外头锁。
这日傍晚,为初挑着猪食跟在姜花的身旁,看到不远处羊肠小道走来两个村民,手里提着大包小包。
其中一人瞧见了为初,转头叫了叫身旁的,二人便朝这里看来,眼神好奇又艳羡。
为初收回目光,问身旁的女人“他们手里提的白色箱子是什么”
闻言,姜花转头看去,须臾又转回来“这村里的人都拿来装酒或者装猪油,怎么了吗”
“我看这家的厨房也有两个,前几天也看见别人提着,是每户人家都有?”
二人一边走,一边对话。
“好像是,他们买不起陶瓷或者更好的,这种塑料材质的既不贵,密封性又好,每一户人家里都起码有两三个”
“他们手里提着那么多东西,是城里回来?”
为初这一句话,若是被其他人听到,肯定是要成为敏感话题,以至于姜花的心紧了一紧。
“他们这个样子就是从镇里回来的,村里的人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去镇购买必需品”
“怎么去?”
说话间,二人已到阶梯,肩膀那超出她负荷的重量磨得为初的皮肉破损,一阵一阵的刺麻锐痛。
“通往外界只有他们刚才走的那条路,这村里有两家人有摩托车,其他人要不花钱坐他们的车到几耕乡换大巴,不然就是徒步走到几耕乡”
说罢,声音低了低“所以,你想逃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为初未言语,轻轻地敛下眼帘,眼睛底下藏着一些什么隐晦的东西,可姜花没办法看真切。
....................
这数月来,陈怀凡的生活极是平静,好像什么都回到了遇念北之前。
可乖巧平静的面容下,是愤懑丛生的内心,但其中,又掺夹着丑陋的沾沾自得,无人透过那张单纯无害的面孔看穿里头的精神分裂。
直到这一天,她伪装的平静生活被一封陌生短信所割破。
按照面的地址,她来到一间茶廊,茶廊位于商场之中,这是午的9点,商场大门还未开,她从逃生门进来。
茶廊玻璃门关闭,可没有锁,她站在门口,看了看左右的铺位,只有一些工作人员在店内为开门做准备。
眯了眯眼,她看向一块玻璃之后的茶廊——里头空无一人。
抬脚,最终推开门,踏了进去。
茶廊的格局装饰极具特色,换做平日的她,免不了拍几张自拍,可彼时,她无暇将注意力放于此。
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看不到一个鬼影。
在她正要开口叫人时,吧台后一扇被她误以为是墙面的推拉门慢慢被人从里面拉开,一张并不算熟悉的面容纳入陈怀凡的眼——可更不算陌生!
“坐”对方一走过来,随意地一指。
颀长的身形给她带来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身体顿时有一些紧绷,眼里也绽出一缕缕的不友善。
孔林最先坐下来,将袖子挽到手肘的前端,露出青筋明显的手臂,充斥着男性美。
陈怀凡盯着他,缓缓在他面前坐了下来。
她的目光未曾离开过他,静待对方先开口。
可他对这场会面好像游刃有余,自顾自地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给他自己。
末了,冷淡而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就不招待你了”不轻不重加一句“免得要给我的杯具再消一次毒”
当下,陈怀凡眼神微变,无害的面容闪过一丝不符合这张脸的憎怒。
茶廊里,安静无声。
她敛了敛心情,漠然开口“信息是你发的?”
“也可以是其他人”模棱两可的答案。
语气怒一分,她问“你什么意思”
对方这种态度分明是在玩●app下载地址xbzs●弄自己。
“陈小姐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只有我一人知晓?”
她眯起眼“我做了什么”
“我能约陈小姐来,就代表你的尾巴藏是藏不住了,开诚布公点,彼此不要为难彼此”
“哼”她冷笑。“大清早的你怕是喝醉酒了吧”
“陈小姐……”他看着她,嘴里吐出冰冷的三个字,那骨节分明的手握住干净透明的水杯,在怀凡以为那杯水一定会泼在自己身的时候,对方却只是喝了一口便放回原处。
“警方有找过你了吧”
“那又怎样,不过循例问话”
他漠然而沙哑的声音在茶廊内不急不缓地响起“警方做事需要确凿的证据,可我是平民,我做事,只凭我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