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静姝被折腾了一番,脸色与刚才相比,越发难看起来,眼神也甚是无光,整个人像是历了一个大劫。
“夫人不可胡说,你先休息一下,我与安太医出去一会儿,吩咐再熬服药,即刻便回,让墨儿和煜儿先陪着你。”
简知文帮王静姝掖了掖被角,安抚道。
“微臣想起一个问题,夫人可否照实回答?请问夫人,在这之前,夫人是否也有过这吐药之事?”
安旭问向王静姝,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
“或者说,夫人这是第几次吐药?请夫人如实回答。”
“第几次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大概是在一年之前。”
王静姝回答的甚是平静,屋里的众人却都吃了一惊。
“那这一年来,夫人为何从未说起过这一病情?”
“这也算病情吗?”王静姝反问道。
“一开始,我只是不愿意吃药,有时趁人不备,会偷偷倒掉它。后来习惯了,找到了这个小窍门,就更加不愿意吃了。”说到这里,王静姝笑了笑,继续道:“前几天也是,只要吃了这药我便会反胃,后来也都吐了出来,安太医你信吗?现在的我,甚至是只要看到,想到这药味儿,身上便会发冷,所以,我不是不想吃,而是吃不下。”
向安太医解释完,王静姝又对简知文道:“不要怪罪嬷嬷她们,我是偷偷倒掉的,所以她们并不知道。”
站在一旁的嬷嬷和丫鬟听到夫人如此说,眼里早已蓄了泪水,又生生的忍了回去,这时候若是哭出来可不吉利,到时候,就算是夫人恐怕也是护不住她们的。这些年自家夫人吃了多少药她们是最清楚不过,那药味就连她们这些人都闻腻味了,更何况是要服用的人。
“夫人怎能如此糊涂?任何事都要说出来,才可有解决的办法,不是吗?我们可以慢些来,可以想办法把这药做成药丸子,这样便不会太苦。”
简知文虽然懊恼,后悔自己没能及早发现自己夫人的异常,但如今也只能温声细语的劝说,欲速则不达。
“父亲说的对,做成药丸子后,可以用温水服用,便不会有这么大的药味儿了,母亲也不必太忧心。”
王静姝看着趴在床沿边的俩父子,笑了笑,道:“煜儿不懂,我是连想都不敢想,那好似一种恐惧,一种从内心深处的惧怕。”
“侯爷,夫人所说的意思,微臣听明白了些,夫人的身体好像对药产生了自然抗拒,所以就算刚刚是在昏迷当中,吃进去的药也依然是吐了出来,也就是说,这时日一久,夫人的身体对药产生了自然反应。”
安太医对着简知文解释道。
安旭毕竟是大夫,接触过的病人多,所以对王静姝所说的话理解的较快。
“那你可有解决之法?或者说你以前可听说过这种病例?”
“微臣也是曾经听人提起过,这种问题应该是要靠自己克服,因为……”
“舒苒?你怎么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