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月有余,官家龙体欠安,依旧不见好转。朝堂上,各党派之间,表面风平浪静一片祥和,实则已经到了此伏彼起剑拔弩张的地步。
某日早朝,在东宫三师和司监等饶推动下,太子的婚事被定在了这年十一月初八。
十一月初一,相爷旬休,被皇上他老人家一道口谕临时派去了礼部,稽查皇太子纳妃的宴乐仪卫是否万无一失。
作为侍从,我本是要随相爷一同前去。可是出门的时候相爷觉得我穿得不甚好看,站在一起有损他的颜面,便只带了十九一人过去。
于是我只好扶着腰打着哈欠回房睡了个回笼觉。
自从做了相爷的侍从,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像这样青白日还可以在床上打滚的日子,实在不多。
一觉补到过午,竟然是被饿醒的。我有气无力地爬起来找清荷要了些吃的,吃罢懒散地倚坐在榻上,瞧了会清荷给十九绣衣裳,上下眼皮有些要继续相爱相亲的架势。
不知是不是因为嫉妒使我丑陋,没了心上人,看人家绣个衣裳都觉得腻歪。
如此萎靡忧伤了一会会,不忍再辜负这大好时光,我索性束了发,换了身衣裳,寻思不如去荣玉那儿坐上一坐,听他弹弹琴也是极好的。
然屁股还没抬起来,清荷瞥了我一眼,道:“温姑娘来了。”
我立刻蔫了下来,软塌塌地抱着床柱不太想话。
冬来了,到处都有人在屠虐单身狗。
可是不出去晃荡晃荡,又白瞎了这刚束的头发,新换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