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酒醉,睡到第二晨不知东方之既白。
我原本正香甜的会着周公,昏昏沉沉间听见外面有咚吣敲门声,然后温家七郎嚷嚷的声音就隔着门扉传入了耳中,“好一起逛青楼喝花酒看姑娘的,为何你们昨晚单单扔我一人在那?”
在璞玉轩,我与段相爷比邻而居。
毋庸置疑,温家七郎定是在门外不满地朝着隔壁的段相爷嚷嚷。
我伸手抚了抚额头,忆及昨日,段相爷眼见着我与温家七郎抱头痛哭之后,郁闷地将唱曲儿的明心姑娘遣了出去。
后又不耐烦听我俩人哭哭啼啼,于是暴躁地将我俩拉开,随手召唤来俩姑娘把温家七郎扶了出去。
莫不是这温家七郎其实昨晚在明月阁失了身,这会儿找段相爷算账来了?
我正暗自腹诽着,就听见段相爷那厢不咸不淡的反问温家七郎道,“是明月阁的姑娘们昨晚没有将你伺候好么?”
我裹着被子在床上打了个滚,忽地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段相爷对待朋友,真是不地道的很!
谁知笑的太大声,叫外面的温家七郎耳朵尖听见了,一下子将怒火烧到我身上来了,“好你个喜儿,竟然同你家相爷一样不厚道。”
他边着,边循着声,推门进了来。
认识不过几,这温家七郎总爱给我瞎起诨号。我担心他进来同我打闹,下意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瞧见温家七郎先是望着我瞪大了眼睛,偃旗息鼓,没声了。然后刹那间,便转过了身去,举起几根手指,口中念念有词道,“喜儿,苍可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我随即下意识地低下头,霎时“啊”的一声杀猪一般的叫了出来,手忙脚乱地拿起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