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再动弹。
静会方丈这是摆明了在这堵着我呢。
鼻子忽然有些发酸,心里越发的确定,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方丈,我阿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静会方丈坐在那未动,“你阿爹能出什么事?”
这老头还不肯跟我说实话,我不由被他气笑,“没什么事,你一把骨头彻夜坐在这冻成一团也要拦着我下山?”
“跟你说了,老衲是在赏月,浪漫懂不懂?至于为什么拦着你下山,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想到老衲都是为你好。现在这月黑风高的,山路又陡峭,依着你这马虎的性子万一没留神摔了下去,不说粉身碎骨也得残废,粉身碎骨倒还好说,顶多我与你阿爹从此以泪洗面伤心一段时日,但你若是残废了……”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想听他在那苦口婆心地说废话,踢了下横在面前的禅。
尽管黑暗中他看不清我的神情,我还是倔强地扬了扬下巴,不听话道,“那我现在就下山。”
静会方丈拿起禅杖狠狠地敲了下地面,显然是生气我没将他的话听进去。
但是半晌,他还是闷声问了句废话出来,“你下山做什么?”
果然和静会方丈兜圈子,他能反过来把我自己兜进去。
我不想和他再继续绕弯子耽误时间,于是我直截了当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要回家看我阿爹。”
静会方丈坐在那忽然叹了口气,“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不听劝呢?”
后门方才被我开了一扇,因为遇上了静会方丈,也没来得及再关上。本来四周昏昏暗暗的,忽然有灯光照了进来,我下意识地抬头瞧了瞧,是孟桑手里拎着灯找过来了。
“四喜,原来你在这呢,不过你在这做什么呀?”
我问她,“桑桑你与方丈是不是故意隐瞒了我什么?”
我这么问并非没有根据,静会方丈三更半夜在后门堵着防止我溜跑,而孟桑再怎么蕙质兰心也不会无缘无故提着灯来后门找我。
孟桑听此下意识地朝静会方丈看了一眼,我又道,“桑桑,你别看方丈。我一直把你当做好姐妹,你不能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