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雅川登机后找到自己的位置,把随机带的行李放好。系上安全带,打开王阳明的心学,刚看到第二页,就听到一个声音说:
“你是博雅川对吧?”
“是的。”
“我是车站派出所民警李铁,这是我的工作证。你可以核对一下。”
“不用了,什么事?”
“有一个案子需要你协助调查,配合一下,到派出所去一趟。”
“好的。”
李铁和另外两个民警帮博雅川取下行李,博雅川随从来到车站派出所。李铁让博雅川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让一位女民警给博雅川用纸杯倒上一杯水,然后正规的问:
“有些问题需要你如实的回答,你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一定配合”
“姓名?”
“博雅川”
“性别?”
“女”
“出生年月?”
“1977年7月7日。民族汉,现住石市新区清河小区3811室。”博雅川不等李铁问就一口气回答一连串问题。像老师在课堂提问问题她对答如流似的,镇定而有序。
李铁接着问:“你认识耿桓吗?”
“认识,他是我们公司同事。”
“认识王庆年吗?”
“不认识?”
“你去过张市的姚户村吗?”
“张市的姚户村,哦?”
博雅川想了好一会突然想起来,她和耿桓几年前一起去过。便回答道:“几年前?像似2011年去过。”
“那你一定见过张市姚户村的村书记王庆年了。”
“村书记见过,但是他叫什么名字真的不清楚。当时耿桓说去张市,我只是想去张市的大草原看看,顺路搭他车去了。”
“耿桓涉嫌经济案件,王庆年起诉了他。他目前在网潜逃,也涉及到你。具体情况我们这里也不清楚,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找到你也并非是一件坏事,把事情调查清楚了,以后你也没什么麻烦事了。希望你配合我们。我们必须履行手续把你先送到当地看守所,通知张市的办案组来接你进行调查。”
博雅川很淡定的履行进看守所的一切手续。她明白这里的民警只是负责抓人,并不负责这个案子。她没必要和派出所的民警出难题,况且耿桓的经济案件事前她一无所知。事实胜于雄辩,现在是法律社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木头和叶子接到派出所的电话,心急火燎的赶到派出所。见到博雅川木头问:“丫头:怎么回事?什么情况啊?”
叶子抱住博雅川哭起来。博雅川安慰他们两个说:“没事的,是耿桓出了事情,我说清楚就没事了。”
木头问李铁说:“我们刚出了机场还没走多远,就接到你们的电话急忙赶回来,博雅川是什么问题?”
李铁说:“具体什么事情我们也不知道,博雅川只是在我们的区域管辖内出现,我们只负责把人扣留。”
木头说:“我可以先担保她回家,具体的事情在处理可以吗?”
“这不行。去看守所的手续都履行完了。现在是去医院做检查,没有什么重大疾病,就送去看守所。”
木头和叶子用尽浑身解数哀求李铁,李铁被木头和叶子的行为所感动,但是他是执法者,他必须遵守法律法规,他为难的说:
“你们两个回去吧,找人问问张市的案情是什么情况,这才是必要的。我的权利就是把博雅川安全的送到看守所。”
博雅川反到抱着叶子安慰说:“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两个回去吧。不会有多久案情就会有结果。别难过,回去路上开车注意安全。不要分心。快回去吧。”
叶子松开博雅川说:“丫头: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跟没事人似的?”
博雅川冲叶子笑笑,没有说话。
李铁拿出手铐,博雅川自动伸出双手。叶子的眼泪充满眼眶,泫然欲泣。终于潮湿的划过她的脸额,在干燥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曲折的线。
看守所领着博雅川去号房的是位五十多岁的男子,他慈眉善目直率无忌的说:“听你的话音是石市老户吧?”
“是的,土山老街的。”
“我是土山后街的。不用怕,一切都会过去的。”
“谢谢。”
博雅川被关在石市女子看守所23号房,号长也是位50岁左右体态偏胖,五官端正温和面善的女人。她给博雅川发了洗漱用品和日常用品,讲了号规和所规。博雅川在认真听号长的教导,这时听到门外喊:
“博雅川。”
“我在呢!”
号长和蔼的面孔突然变得凶横,狰狞,凶巴巴的说:
“不是刚给你讲了,有人喊你的名字要回答‘到’,怎么还没转眼你就忘了。”
“对不起,号长;我错了。”
博雅川又接着回答一声:“到!”
门外的女管教说:“博雅川,知道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吗?”
“不知道?”
“到我的工作室来一趟。”
“是。”
女管教的工作室很简陋,这所看守所是建国以前就有的,楼层只有三层,只有四面的墙壁用白漆刷过和地面用白色瓷砖铺过外,其它也好像没有什么。女管教的工作室没有窗户,24小时需要开灯照亮。十二三平方的面积摆着四张桌子,这间屋子一定有四个人在这里办公。四个桌子的颜色还不一样,桌子上漆面脱落得一片一片的。这些办公用品,从款式和成色看最少也是七十年的物件。女管教履行完她的问话,另一张桌子旁的一位男子说:“博雅川,你老公叫什么?做什么工作?”
博雅川很礼貌的转过头说:“我没有老公,我单身。”
“那你的子女?”
“我一直一个人生活。”
“那你的直系亲属?”
“母亲年迈,直系亲属我弟弟博岩川。”
“你和市政府认识人?”
“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