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府……东京城中,可有姓唐的世家?”
魏策现在唐府门前,看着门匾上的两个大字,疑惑的问道。
两个护卫都摇了摇头,他们一直跟随魏策呆在关南东道,来京后也是对各个顶级权贵之家有所了解,并不清楚唐府,其实就算是魏知痕,也只是认识唐月轻,对唐府也是知之甚少的。
魏策见二人都不知道,骂道:“废物!”
一个护卫上前说道:“公子,想来那刘家小姐一个庶女,往来定然也不是什么贵家,何况东京城的权贵,都在绣巷,录事巷,这马行街临近东市,周围多是商贾居住……”
对啊!
魏策看了看这护卫,说道:“有道理,有道理!咱们就待在这里等着,等刘姑娘出来接了,送她回家去!”
另一个护卫凑上来说道:“公子当真是好打算,这样既增加了您和刘姑娘的感情,又能传出去让旁人知道刘姑娘和您情投意合,妙计啊!”
“哈哈哈哈哈~”
三个人放声大笑了起来。
高处恭昨日回京后,先去宫中复命,又回家中向父母问安。这些年跟唐月轻待在一起,本就学到了不少,沙场征战,更是成熟了很多,对双亲和家人越加看重。
今天他便来看唐月轻了,如今聚少离多,全然不似当初那般时常相聚,饮酒作乐,但情谊一直都在。
只是……这三个猥猥琐琐的家伙是干嘛的?
高处恭骑着马从魏策身边走过,到门前下马,唐府门房立刻来牵了马拉到侧门去了,高处恭看了一眼魏策,便走进唐府。
魏策见高处恭走了进去,疑惑极了:“不是说女子会友吗?这人怎么也进去了?”
等了许久,没人回答他,他回头一看,两个护卫表情有些惊恐。
魏策一脚踢在其中一个腿上:“问你话呢!”
那护卫慌张的揉着腿说道:“公子,小人不知啊,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有屁快放!”魏策不耐烦的骂道。
“公子,刚才进去的那人,好像是高处恭啊!”护卫不确定的说道。
听到这个名字,魏策也紧张起来。他也算是个纨绔子弟,对于纨绔界的事情也有所了解,高处恭,是大宋的顶级纨绔。他的事迹自己也听那些狐朋狗友说起过,这人惹不起。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
刘凝这小娘们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单纯嘛,说不定这唐府就是个掩人耳目的,里面估计和自己约上七八个好友去逛青楼留宿差不多。
正思考着,唐府的门突然打开了,只见一个衣着单调,吊儿郎当的人出来,身后赫然跟着刚刚进去的高处恭,还有两个男的不认识。
他们后面,跟着昨天在刘府见到的那些女子,竟一个不落都在!刘凝也在其中。
魏策连忙上前,拱手说道:“刘姑娘,好久不见,魏某在这里专门等着送你回府呢。”
……
唐月轻转身看着刘凝:“你朋友?”
刘凝摇摇头,心中略微有些气愤,这个魏策竟然尾随至此,真是……太不要脸了!
“不是啊~那快走吧,李沆他们还等着呢。”
魏策见唐月轻竟然就这样随意的问了一句便理都不理的朝路对面走去,面色便阴沉下来。这厮竟然敢如此轻视我!
魏策本想发作,无奈高处恭还在,这人的名号他还是有些忌惮的。
魏策看着这些男男女女走进对面的建筑,这才发现是个书院。他便留下一个护卫盯着这些人,怒气冲冲的回去了。
不一会,魏策便联系了几个平日里相熟的纨绔,说明了要收拾唐月轻的意图,几个纨绔都面露犹豫之色,其中一人为难的说道:“高处恭可不好惹……魏兄,这事有些难办啊。”
“魏兄,翠屏楼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你就非要得到这个女子吗?”
魏策看着这几个纨绔,都是世家权贵之后,竟都如此害怕,便说道:“你们怕什么?高家家主现在被陛下杯酒释兵权,高处恭不过是个武夫,有什么好担心的?闹大了只会惹得陛下厌恶他们,再说了。咱们又不是惹高处恭,是去收拾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无名之辈,怕什么?”
几个纨绔互相看了看,说的也是啊……若是能压的过高处恭,或者逼他让步,都够他们吹几年了!
“走!”
“愿为魏兄两肋插刀!”
魏策这才心满意足,带着七八个纨绔子弟赶到城纪书院的院门口,嚷嚷着要进去,护卫阻拦住他们,便去通报给唐月轻。
唐月轻正在帮歌笑改善烟花的配方和成色,听护卫来报,说有个什么七八个纨绔在门口嚷嚷,要找刘凝,他越发的奇怪,问道:“凝儿,你这是干什么了?捅马蜂窝了?”
刘凝不知怎么回答,歌笑却生气了,将刘府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唐月轻瞪大了眼睛听完,被魏策的奇葩思维和事迹震慑到了。
高处恭问唐月轻道:“我去找人把他收拾了?”
唐月轻摇摇头,说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走,凝儿,我们陪你去会会这些狂蜂浪蝶。”
刘凝性子是比较软的,而且比较温婉,如果唐月轻不帮她解决这麻烦,那她以后都别想安生了,除非刘廷让不顾老脸提着刀赶走这些人。
刚到门口,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出了门一看,果然是闲着无聊跑来闹事的纨绔子弟,唉,纨绔子弟也分等级的,高级的就是高处恭这样的,低级的就像这些人一样,活生生的地痞流氓。
“谁要找刘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