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院长说:“后来学报又约他的稿子,他又要钱。这回学报没同意?”
刘教授说:“你的想象力太贫乏。牛耘地不是他们学报的主编吗?他想让咱们学报请他过来讲讲办刊经验,捞笔钱。学报主编正为约他稿子花了一万块钱窝了一肚子气,立即、干脆地拒绝了他。”
关院长说:“主编这么做不是得罪了他了吗?拉关系没拉成,前面的一万块钱不是白花了吗?”
刘教授说:“等到咱们学报创刊六十周年,主编也退了,管不了后面的事了。到那时,牛耘地也过气了。”
关院长说:“牛耘地被自己母校涮了一把也好,让他清醒清醒也好。但是,我们院出来的人中只有牛耘地有名气,有影响,不找他找谁去?”
刘教授说:“就是这博士点搞不上也不要去找他,找他等于没找。他被咱们的主编涮了,正在气头上,有火没处发,你去了,正好逮到你发火。”
关院长说:“他再有火也不能当我面对我发,一码归一码,我又没得罪他。君子不迁怒,他这点涵养还是应该有的。”
刘教授说:“他是君子吗?伪君子都算不上。伪君子还知道装装,知道感恩。我劝你不要去找他,你不听我的,那你就去,我不拦你。”
关院长说:“你是方向带头人,你也要去。你不去,我一个人去,太孤单了。给他感觉我们太弱了,正好找个借口不帮我们。”
刘教授说:“你要觉得孤单你就找一个人陪着。我是不陪你。为自己的事我都不找人,为学位点的事去找这种人,掉价不说,给讽刺几句我还下不了台。”
关院长说:“我说孤单是指学术力量孤单,给他感觉古代文学就我一个人。为了博士点,委屈自己一次总可以吧。搞上了,你就是博导了,到哪去开会也有分量些。”
刘教授说:“表格上不是有我的名字吗?你见到他还要口头汇报呢,他也认识我。怎么就孤单呢?我对博导不感兴趣,拿下来我可以不招。不要拿博导诱惑我。”
关院长说:“你就是脾气犟。这次我一个人去打个前站,等正式申报时再找他,你不要拿架子,说不去。”
刘教授说:“到时候再说。就怕你找了他第一次就不想找他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