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肖枫追问秋生班里究竟定了谁,秋生说:“朱健……”
话没说完便被肖枫一通埋怨:“这点儿事情都做不好,真不知你以后怎么混社会,把朱健弄来做什么?她一个大大咧咧的女汉子,做事顾头不顾尾的,说话更是气人,能把人蹦成个大窟窿,在她和徐若溪之间抉择,名额本来就应该是徐若溪的,你知道有多少人盼着她能参加呢,她若来了也能调动团队的积极性啊,说不定百顺也能多出一些资金呢。”
秋生不解:“你这是什么逻辑?资金难道是靠美女赚来的吗?”
肖枫敲了敲秋生的脑袋,一副老练世故的样子:“要不怎么说你不开窍呢,男人啊,都喜欢美女,也都会怜香惜玉,有美女在我们或许能借光少吃些苦。”
秋生从鼻孔轻喷一口气,无奈地说:“你就是再想徐若溪总得让我把话说完啊!这次活动徐若溪和朱健两个人都参加,我不去了,让朱健顶我的名额。”
肖枫愣了一下,接着一番痛斥:“我真不知道朱健怎么替你?她是学生会干部吗?她能替你带队?胡闹!有这无私的精神还不如回去好好劝劝她,多做些她的思想工作。”
秋生虽然也觉得这么安排有些牵强,但是他不好意思再去做朱健的工作了,朱健是真心想去,而徐若溪却是真心不想去,他不忍看着朱健的愿望落空,也难于劝说一个真心想献爱心的人放弃行动,秋生张不开口,烦忧的事再怎么琢磨也是烦忧,索性便被他放在了一边。
很快就到了启程的日子。
徐若溪和朱健已整理好行囊,秋生躲在寝室里算计着时间,觉得队伍差不多出发了才出了门,迎面正碰上肖枫。
肖枫劈头盖脸的骂过来:“张秋生你怎么回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是带队的人,让大伙四处找你你好意思吗?”
秋生沮丧地说:“我说过让朱健顶我的名额,她去了,我就不去,带队又不缺我一个,不是还有你呢吗。”
肖枫大笑:“你这傻子,朱健才不用顶你名额呢,她是百顺特批的志愿服务者,不占学校授课教师的名额,她也不讲课,只是帮助大家服务的,原本带队的辅导员老师,昨天岳母突然发病住院去不了了,带队的人只剩下你和我了,快走吧,再晚来不及了。”
肖枫拉起如坠云雾的秋生,跑着追赶队伍去了。
由二十几位大学生组成的知识下乡团队正式出发了。
先是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到了一个叫苍巴的小县城,只在车站附近停留了片刻,便又坐上了开往乡下的大客车。
客车沿着弯曲的山路颠簸盘旋,苍翠的山峰上白云萦绕,不时有飞鸟自眼前掠过,林地间芳草萋萋,山花正艳,秋生望着窗外的景色,似曾相识的风景触动了他的乡情,这是另一座大山另一片天地,可是气息却是那般熟悉,秀丽河山犹相似,至美真情在乡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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