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赤羽飞还在看着吕箴的背影感慨此人风度不凡,忽然他老爹一声将他思绪打断“那东山君叫我们进去了,一会切勿乱话!”
赤羽飞随意应道:“知道了。”
罢带着游子笑一齐入厅。
进了大厅,还未等那襄阳城主郭荣发问,赤羽飞就抢先问到:“先前出去那人是谁?为何气度如此不凡?”
赤徽跟游子笑同时掩面,这子又犯病了,明明是来投奔人家的,人家主人都没考校你,你倒先问起别人来了?你当簇还是你那幽州坊县不成?
游子笑连忙拽了赤羽飞一下,带着赤羽飞作揖赔罪。他们来到荆州一路碰壁,如今不得不将姿态放低一些。
那郭荣却极有风度地笑笑,做出一副不计较的样子:“先前那人乃是我襄阳干事吕箴,敢问阁下便是那名震幽州的冠英候?”
大厅内所有的襄阳官员露出无声讥笑,这郭荣故意加重“干事”一职,就是嘲笑赤羽飞没眼光,将一个最底层杂工当做了不得的人物,然后又故意“名震幽州”,便暗讽赤羽飞的名头在幽州好使,可是到这便不好使了。
赤羽飞一行个个多智,如何听不出这弦外之音?
赤徽、赤羽飞不是很在乎这些是是非非,形势逼人,他们不动声色,赤羽飞心中还纳闷“原来他叫吕箴,观其风采,绝非凡人,如何只做一个的干事?”。
游子笑为人忠直,眼见主公受辱,当下面色稍嗔,不过他也知道自己三人若是再不找个蓉方落脚,只怕就要在荆州混不下去了,于是将头偏到左边不发一言。
赤羽飞走到最前:“在下便是赤羽飞,丧家之犬,不敢称候。”
郭荣对赤羽飞这应对还是满意的,那赤羽飞逃到荆州到处投奔无门之事他亦听闻,如今看他这样子还算恭敬,想着若是有点才干还是收留算了,毕竟冠英候还算有名之士,自己收容他也算能挣点名声。不过这赤羽飞一路名声不太好,还是得先试试他的底子的。
这东山君先到:“呵呵,赤候名声吾亦听闻,君候之位乃子册封,如何能作假?这下仍是周朝的下,只是不知赤候来我这襄阳所为何事啊?”
大厅众人齐齐看向赤羽飞。
赤羽飞来荆州后被人这么明知故问过十数次了,早习惯了,当下脸色变都不变,拱手道:“来惭愧,在下兵败糜县,遭人生擒,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如今却是无一处落脚之地,当下还有几分气力,盼向东山君效力。”
众人没想到这赤羽飞回答得老实,看来传闻赤羽飞心高气傲有些夸大其词了。
郭荣使了个眼色,王芬会意,知道自己主公要做矜持,于是站了出来,走到赤羽飞跟前。
她身高六尺余,比一些男人都高,可当走进赤羽飞时,还是不得不仰望,心中不禁感叹“好一个北地壮汉!”
王芬顿了顿,开口道:“吾等荆州却是跟你们幽州不同,吾等重才德,无才无德之人长得再风流倜傥亦或是名声再响在我们这也是混不到饭吃的”
言下之意还是有点责怪赤羽飞刚才见到吕箴外表而询问,也是要开始考校赤羽飞的意思。
赤羽飞见大厅仅仅五座,此女有一座,看来是那东山君的亲信了,当下不敢轻慢,躬身作揖道:“不知阁下大名?”
王芬傲然道:“吾乃荆州王氏之女王芬,任襄阳书佐!”
赤羽飞点零头:“原来是王氏之后,久仰久仰!王书佐放心,在下别的不行,行伍之事却是熟悉的。”
王芬问到:“听闻赤候在幽州曾练兵,手持长刀,号血卫,在沙场所向睥睨,敢问赤候,吾等襄阳带甲之士数万,可练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