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乃文人交集之地,派系繁多,关系紊乱,这里的情况远比北方要复杂得多。
赤羽飞一时也梳理不清楚,不过这襄阳城主郭荣算得上南方比较有实力的诸侯。
襄阳城大,而且才子多,郭荣手下谋士十数人,武将二十余人,附近还有其他大大的势力依附,这东山君郭荣,算得上是兵多将广,而且他本身也是荆州有名之士,德行才华一样不差。
顺带一提,荆州也是乱世当中为数不多比较注重“德斜的地方,这也是赤羽飞一直得不到重用的原因,这冠英候,行为举止却是算不上一个“有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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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山君府。
郭荣年近四十,身高七尺,脸上留着长须,文质彬彬,如今他家大业大,正是志得意满之时。
如今他正在府上召集手下进行例会。
左右排开,整个大厅约四十约人,显得有些拥挤。
最前方有四个座位,那是都是郭荣亲信。
分别是三男一女,三个谋士,一个武将。
其余不是亲信的人待遇就没那么好了,只能在后面干站着。
这三男一女的亲信也是按地位高低从左坐到右。
最左是一个面部白净中年男子,留着一脸络腮胡,样子有些愚钝,一笑起来露出一口缺牙,此人是号称荆州第一谋士的管褚。
其次是一个身姿有些瘦弱的黑肤男子,看身型莫约六尺开外,面部有些凹陷发黄,应当是胃不好导致营养不良,此人却是个武将,名毛松。
接下来是个女子,身高六尺,身姿丰腴,面如桃花,眼睛透着机灵跟精明,现在是非常讨郭荣喜欢的一个谋士,叫王芬,出生荆州大族王家。
坐在最后是一个三十岁的壮年男子,身高七尺,同样出生荆州大族,家底殷实,样貌和蔼,叫邬权。
这四大亲信后面还各近站着一人,隐隐中四人又分成几派,看来这襄阳城也是继承了荆州错综复杂的“优良传统。”
此时四十多人正为襄阳的大事务吵得不可开交,各自暗暗较劲,场面看起来好不热闹,不过虽然吵得激烈,但是个个吐词文雅,场面上倒也还过得去。
如今正是春季,郭荣想安排一个人出去四处打探各方诸侯的消息,正想推举一人。
这打探消息,路上吃喝当然是自掏腰包,而且一出襄阳起码是一个月以上,出去了就是离开权利中心,是没什么油水又显示不出才敢的辛苦活,自然是没什么人想去的。
管褚作为名义上的第一谋士首先开口:“此事艰难,要去办这事的人须得文物双全,在下看来,非得毛松将军去不可啊!”
毛松当然不愿办这事,可是作为头号武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反驳。
郭荣却摇摇头:“你与毛松皆是我手下文武大将,你们二人都不能离开。”
管褚其实早料到如此,他微微一笑,露出缺牙:“如此,此事非邬权邬主薄去办了!”
邬权眉毛一挑,没想到这管褚看起来愚钝,心思却复杂得很,四大亲信要是自己走了,那权利还不让管褚分割了?
不过不等邬权出声,王芬马上站了出来:“若是邬主薄走了,何人梳理账目?不可不可!”
王芬跟邬权交好,所以她自然不愿意自己的盟友离开。
郭荣看部下到为这么一点事都能闹起来,却一点不介意,心里反而还有点高兴,部下内斗,自己这个主公才坐的稳嘛!
管褚不慌不忙地反驳:“若是邬主薄也不能出走,那王书佐,不如您去?”
王芬闻言知道自己被下套了,作为女饶本性让她特别咽不下这口气,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索性耍起泼来,一时间议事厅喧闹不堪。管褚却早有准备,不换不忙的应对,看来事先早就想好对策了,王芬见其对应的游刃有余,更是生出莫名的怒火,直接骂了起来。
这下场面就有些难看了,可是王芬是女子,又得郭荣宠信,别人也不好什么。
闹了一会,郭荣也看不下了,这才决定自己拍板这个问题。
他干咳了一声,王芬机灵,马上知道了主公的意思,连忙禁声。
郭荣故作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温和地:“管褚、王芬,还有毛松、邬权,你们四个都是各负任重,襄阳少了你们几个那也运转不下去了,也不能什么事都交给你们,也该将功劳留点给别人,这样吧,吾早闻吾这个襄阳城有个才子,能文会武,正是需要历练一番,此事就交由他做吧,吕干事,出来接令。”
众人一听,原来是这个倒霉蛋,全部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也只有此人干这些活才合适。
只见大厅从最后慢慢往前挤出一将近三十男子躬身听令。
这人身高将将七尺,皮肤白净,面容坚毅,双眼如同深潭,一身浩然正气,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
按理,这风采、这年纪,到哪都应当受到重用才是,为何仅仅担任一个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