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大周究竟有没有玉米、红薯和土豆等物,除了这魏朱两家之外,还须露布张贴,对外宣示,如有人献上,孤又何吝千金之赏?
不过这些都是杂粮,只能充填饥肠,那杂交水稻,才是真正可送入万家的神物,也不知电视里所言的专利费究竟需要多少……
朱福贵和魏无忌走后,白厚栩坐在座上,并未离开,犹自沉思。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墨汁淋漓。
魏忠道:“看殿下许久未动画笔,老奴还以为殿下也难免会手生,没想到,老奴真是个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不知道何为天纵之才,何为天眷之人。看殿下方才信手挥就,张张妙笔,无不栩栩如生,俨然是另开一方境界,真是看呆了老奴。”
白厚栩叹道:“画技只是小道,其所画之物,才是千金难求。”
魏忠心中很是好奇,能让久未作画的殿下,重拾画笔,画下的东西一定非同小可,但他见白厚栩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也就把疑惑按在心底,但他方才也见到了画像,一时倒是另有一番打算。
白厚栩此时又道:“魏忠,你去看看商思之来了吗?”
魏忠应下,出得殿去,过了一会儿,便带来商思之进入了含光殿。
商思之面色沉静,但心里却一直在想,这殿下叫自己来究竟会有何事。
他在宫中担任侍卫,自然知道这含光殿一般是殿下私下托付重要国事之时,方会在此接见臣卿。比起书房私议,还要庄重许多。
他如今在西山军营训练新军,乃是许成之副手,若是有营事咨询,应该是问许成才对,又怎会叫他。
商思之进殿之后,立即行了一个新军之中的横眉举手礼。说起来,这个军礼正是这位殿下所创。他们几个将领私下讨论,皆说这礼节所指的是以手遮眼,敬天忠君。
白厚栩也站起身来,颔首回礼。
魏忠在一旁见到,愈发觉得殿下近日的变化实在太大,换在之前,这些不通文墨的武将哪会让殿下起身相迎。
君以国士待我,我自当以国士报之。商思之深深吸了一口气,按捺住心中的感动,大声说道:“卑职商思之,参见殿下!”
白厚栩道:“商卿,今日孤叫你前来,欲有一重责相托。”
商思之大声道:“为燕国人民,死不旋踵。殿下有令,卑职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白厚栩道:“商卿,孤记得你尚未婚娶?不知其中可有缘由?”
商思之说道:“回殿下,卑职幼时家贫,跟随在孔师身边习武,四野漂泊,居住不定,后又跟随殿下离京至此,这娶妻生子之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白厚栩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商卿,你可愿意为孤训练间谍?”
商思之道:“回殿下,卑职对着间谍一词闻所未闻,不知殿下要卑职如何去做?”
白厚栩道:“孤欲在这一回的千名新军之中,选出二十名文武双全的好手,负责对外用间,刺探情报之用。这些人,便是我燕国之间谍。”
商思之道:“殿下有命,卑职自当万死莫辞。不过卑职虽略有武艺,但对此并无经验,心中甚是惶恐。”
白厚栩说道:“这倒无妨,届时孤自有一些方略给你,虽说不甚详尽,但也可为你指明一些方向。只是,在此之前,你需得明白,一旦接下此职,你便得脱离军中,或许终生都不能见得天日。你往日同僚凭借功绩能够飞黄腾达,得万众称颂,但你为燕国做出天大的功绩,也只能隐姓埋名。商卿,你与孤也有半师之谊,孤亦不会勉强你,你可愿意做此无名无姓,藏于暗中的潜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