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厚栩说完,有人在下面问道:“班长,那句什么行也,名也的,是啥意思?”
白厚栩微微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粉笔,在黑板上信手涂鸦,一挥而就,写下了那十四个字,又稍作解释之后,便走下了讲台。
下节课是历史,正是那位老教师刘援朝,他夹着教案,慢慢腾腾的走进教室,正准备坐下来讲课,突然瞥见黑板上有字,转眼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第一排有位同学见此,小声解释道:“刘老师,这是班长下课的时候写的,值日生见写得好,就没擦。”
刘援朝回头问道:“这是许宁写的?”
那同学点头道:“对,就是班长”
刘援朝往后排看了看,见那里有个座位空无一人,问道:“许宁人呢?”
同学道:“跟那些练舞的一起走了。”
刘援朝缓缓点头,没再说什么。
之后上课的时候,他竟然也不擦,将那十四个字留在黑板上,挑着空隙处写自己的讲课要点。
那个同学以为是刘老师年纪大,手脚不利索,不想动手,想拍个马屁,便又小声的说:“刘老师,要不要我给你擦黑板?”
刘援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若是能照着这字写出来一模一样的,那你就擦吧。”
那同学顿时一缩头,不敢再说。
刘援朝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飘逸脱俗,矫若惊龙。
别说他写不出来,只怕爱极了书法的辜校长也莫过于此了,实在是不想不愿不忍擦去。
粉笔字都如此,其他字又该如何?
……
……
谭卿卿等几个女生见白厚栩居然跟着一起来了,都有些不明所以。
上回你来看了,不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么?这一回你跟来做什么呢?
尤其谭卿卿更是知道,这个人连舞姿好坏都分不出来,对于跳舞完全就是一个门外汉。跟来的理由,在她看来只有一个。
监工。
谭卿卿是敢怒不敢言,到了地方,就要召集大伙开始练习,却听白厚栩突然说道:“且慢。”
谭卿卿忍住气,回首问道:“班长,你有何高见啊?”
白厚栩没回答,而是轻轻吟唱起了一个小调。
他唱的什么,在场诸女生都没听懂,仿佛是有词的,又仿佛只是在哼。但那调子却极是好听,就像有一只百灵鸟,凑在耳朵边叽叽喳喳。
那一丝清脆空灵的声音,便顺着耳朵钻了进去,一直钻进了心里,好似大热天喝下了一杯冷雾朦胧的冰水,一股透心的舒爽让人全身毛孔舒张。
白厚栩只哼了一小会,便收口不唱了。
“喜欢么?”他问。
几个女生一起尖叫道:“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