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厚栩揉了揉额角,头疼道:“停停停,且不说我去哪里下手脚,又哪里去找软筋散,地根灰和断仙膏。便是可以,也不能做。”
莫离哦了一声,道:“原来殿下是做君子之争。”
白厚栩苦笑道:“比起你的手段,那我真是够君子的。”
莫离一下子脸变得煞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俯首颤声道:“殿下,奴婢乃是随口之言,这些事我也是决计不会做的。”
白厚栩叹息道:“行了,起来吧。你继续说,君子之争又该如何?”
莫离心里恨不得扇自己十个大嘴巴子,战战兢兢的过了半天,才镇定下来,道:“殿下,君子之争,那就要胜在明处。不知那方的歌舞究竟有何妙处,令那里的人喜欢?”
白厚栩回忆起印象中那些抖手动脚,苦笑道:“我委实不知,或许是因为其舞姿颇为简单,能令人随之而舞?”
莫离又问道:“那我大周的歌舞,他们又为何不喜欢?”
白厚栩沉吟着道:“那里其实也有类似我大周的歌舞,只是化繁为简,失去了精髓,另外……他们好像不懂幻音之法。”
莫离道:“不懂以乐幻音,那奏乐便失了魂魄,舞便失了意境。单凭技巧声色撩人,未免寡淡无味,哪怕再好的琴师舞者,也难以令人沉醉其中……怪不得比不过。”
白厚栩颔首道:“正是如此。”
莫离沉吟片刻,道:“如此说来,若是真正演练我大周的歌舞,他们也未必不喜。”
白厚栩也跟着思索起来,不一会儿摇头道:“乐师要练就幻音,至少得花上十载的功夫,舞者要用舞姿随之起舞,也得花上数载。我却仅仅只有数日,无论如何也来不及。”
莫离叹道:“数日……若能让我们宫里的人去,无论是跳百鸟,惊燕,天水,还是刻风,云霓和离殇,即便不跳那万凰,也应能为殿下取此一胜。”
白厚栩道:“可是你等不能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不光白厚栩蹙眉沉思,莫离也是眉头紧锁,一双眼睛直直的望着地板,全心全意的在想,怎么能帮殿下赢。
莫离不知道为何殿下会做这么奇怪的梦,似乎还能连着做上几天,她只知道,她是殿下的奴婢。
主辱臣死,更何况是她这个婢女。
哪怕再荒唐无稽,既然殿下说要赢,那即便是将宫里各殿的百余名舞姬召到一起,不眠不休熬到死,也得为殿下想出一个主意来。
莫离久思无法,便准备向白厚栩请旨召人,正要开口,突然脑中蹦出一个念头,开口问道:“殿下,不知……”
……
……
谭卿卿痛定思痛,觉得自己确实太过大意了,没有早一些去看那二班排练的情况,或许当时去网上找一些舞蹈排进去。虽说没有原创来得有面,可至少在舞蹈观赏性上还有一拼之力。
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她那日一看便知道,别说编舞的能力,只看对面那七个人对舞蹈的熟练度和舞姿,个个都不简单,只怕全是跟她差不多,从小练过的。
尤其周焕。她觉得跟自己比,无论哪方面都像专业对上业余,许宁的拳对上二班的花架子,两个字,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