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元铭转身从书柜中拿了卷羊皮图纸来摊开,那是一幅地图,画着的大昭天下和边境各国的所有疆域。
“云南和巴蜀邻近,而云南此刻正在发生叛乱,如果以现在的情况我大昭军队还未及时应对也确实就会快危及到那边了!而这会儿窦建易偏偏去那里巡查,或许不奇怪,但是他……”说着说着,尉迟元铭勾了勾嘴角,眼中泛着厉光。
“是齐王的人啊……”莫琛默念道。
“有些人……或许要遭殃了!”尉迟元铭摇头叹息道。
辗转一阵,又是成都。
成都城外一处人烟稀少的街道有一座院舍,院舍外边过来了一人,竟是陆惜秋,手中握着宝剑还有那封信笺。
“就是这儿了?”
他抬头看着那处院舍,屋檐上有一只鸽子立在那儿,就是刚才给他送信的鸽子,错不了!大门是敞开的,露出院落中的景观,陆惜秋踏上台阶径直走了进去,四周空荡荡的格外寂静,他在那儿等了一会儿后,一处房屋门被打开,有人从里面出了来。
“惜秋!”
惜秋回头,瞧着那人,笑着一点头。
只见那人着一身简单的白色劲装黑色披肩布衣长靴、墨发束起打扮简单干练,气质颇为潇洒容貌六分温润俊秀中有一丝风流以及两份冷傲淡然,乍一看是一个风流侠客或者将门之子,细腻观赏几分又颇有书香君子之气。眉眼浓韵墨瞳含着秋水,细唇微张含笑,身如柏松身姿挺拔。无论怎的,这风度翩翩的少年郎模样确实能令人见了心动得紧。
“盛檐!”陆惜秋一阵欣喜的模样,过了去。
盛檐,便自然是眼前这人的名字了。
“总算是又见面了!”盛檐也是大步走了过来冲他笑了笑。
“嗯……话说……你这是提早回来了?”
“是啊!”盛檐随意的一耸肩,“原本想的是在江南呆上一年,可是临时出了些事,留我居住在药庐的顾大夫要举家搬迁还是渡海去琉球岛!虽说这半年多我在那儿调养身体好了很多,但我一个人留在那儿也没意思,就提前回来了!”
“原来如此!”陆惜秋点头,“不过你气色比起当初那会儿确实好多了!”
盛檐听着,低头笑了一阵,叹了阵气:“现在好了些许又如何?还是无法根治,说不定哪天就又出什么状况搞得我性命垂危了!我这病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这十几年来,总是好了坏、坏了好!”
陆惜秋没说什么,因为也说不了什么,像是那种什么“你一定可以好起来”“别担心”“会没事的”之类的话,从小到大,也是说得够多了其实······
小时候的陆惜秋其实是跟父母住在城里的,便六七岁的时候被送去学堂读书,不为别的就想让他学些知识!于是也就碰巧认识了跟他同岁的盛檐,虽说初次见到时印象有些不好,但后来关系渐渐好了起来还交了朋友,于是也经常在下学堂后一起往来。他们渐渐知道盛檐是个药罐子,经常需要吃药治疗,据他母亲盛涟说盛檐有心厥之症,经常会泛喘、厥脱,大夫看了说是从娘胎里就带来的而且难以根治!但只要好好养着一般不会有太大问题。
两三年后盛涟去世,临终前把盛檐托付给了陆惜秋的父母,盛檐也就成了陆家的养子,陆惜秋和盛檐、暮染、陈亮、陵江、李瑾烨几个孩子总是聚在一起游戏、习武,所以那时的陆家总是特别热闹!
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陆惜秋父母去世,他们还年幼无靠,为了安全起见回了剑阁去,长大之后便就经常去闯荡江湖!
其实······若不是因为这病,不能经常劳累奔波,剑阁五杰可能如今是六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