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可知你已逾礼,此举全城上下看着,太子将国法放到何处?还有,喜怒不形于色,我教过你多少遍了,如今依旧如此,真令吾痛心啊!”赵雍还未开口,周祒便忍不住劈头盖脸地骂来,胸中呼哧呼哧鼓动,显然周祒被气坏了。
太子,国之储君。
“……”赵章心中只有两个字——卧槽。
“太子来为何事?”赵雍则是没有多大反应,人情伦理,在赵雍看来不过是最为平常的事情,周祒此举也是正常的举动,不过,透过火把看着赵章委屈的面孔,赵雍还是开口打破这种尴尬。
“献礼!”赵章不假思索地说。
赵雍和周祒以及他们身后的缪贤则是都惊奇地看着赵章,要知道,赵章以前可是十分嚣张跋扈的,把人打了,还要在赵雍面前告一状,说什么某某臣子的儿子冲撞他的仪驾,要自己治那个臣子的罪。
单纯,易怒,感情用事。
这是所有人对于赵章的普遍认知。
“太子要献何礼,要用数十架马车来运?”赵雍好奇道,“你看到身后的卫队没?即使是太子,也不能如此逾礼。”
内四门的门卫们守卫君王极其宫眷的安全,即使是太子,从宫外进来,门卫们也不敢轻易放进来,不过此次太子能闯进来,到门内,想必是太子软硬兼施的成果。
“自然是好礼,不过父王能不能让内卫们站远些,我不想他们看到吾所献之礼。”赵章经过刘木匠的提醒,想到了保密意识的重要性,自己何必舍本逐末,先去找那自己都不熟知的盐铁,这桌椅正是一条生财之路。
在刘木匠前来交付时,自己已经告诉刘木匠了,但凡此消息有一点泄露,刘木匠连同三族都收为臣妾。
“咯噔!”缪贤心中一紧,连忙走上前来,道:“先让臣为大王探!”
赵雍点点头,依旧和那十辆马车保持着距离。
赵章开始还没想明白,见到内卫依旧站在马车两侧,而周祒也是紧张地观察着马车周围,那里还不明白赵雍在担心什么。
“缪总管且慢!”赵章记得缪贤在赵雍身边是总管一职,当即叫道,见缪贤止住身形,赵章走上前,对着那些舆者一人一脚,随后道:“赶快把东西搬出来,你们都被别人当成刺客了!”
舆者们一下子慌乱起来,赵章不满地道:“老子都还在这里好好的,你们慌什么,把东西搬下来,注意轻拿轻放。”
有了赵章的骂骂咧咧,那些舆者这才稍微安定下来,随后上车将那些椅子和衣物搬了下来。
“行了,你们回去吧!”赵章道:“各回各家,替我谢谢各位兄弟,就说我择日登门拜访。”
“唯!”一众舆者异口同声地说道,之后驾着马车从内四门的南门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