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看你们做事认真,不忍打扰吗。”
“油嘴滑舌的。什么时候都能让你找到理由。”
屈鸿撇着嘴埋怨了一句,顺带将这事翻篇。接着问道:“都跟梁公说好了?”
“嗯。从今往后啊,”孙云展开双臂动了动筋骨:“我就是自己挣钱养家的男子汉了。”
“看把你美得。要是出去挣不到钱,小心我不让你进门。”玩笑的说着,屈鸿又开始整理手中的活计。
召昭见状,急忙扭头看着孙云:“公子,我的事……你跟梁公提了吗?”
“放心吧,都说好了。梁前辈没有任何意见。”
“那,召昭多谢公子了。”
“谢我干嘛!都是我这未来的夫人开心。”孙云咧嘴一笑,随后便闪身到一旁,不再打扰二女。
……
不知不觉,树叶长的更大更密。
院门的一棵枣树将新生的枝桠伸出,像是在迎接和欢送进出的人。
透过那斑驳缝隙,隐约可以看到一人,正不紧不慢的走来。
小小的人影由远及近,逐渐显露的清晰。
只是这梁武走着走着,突然目光一斜。顿住了脚步。
垂在背后的右手,不动声色的掐着指节。没一会,一个无形的元气小球被他弹射到一旁树梢。
树枝上正在偷偷观望院落的梁座只觉腰间一疼,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跌落在地了。
蜷缩在地面好一会。等那疼痛劲散了,梁座刚要起身,却看见梁武那庄严的脸:“父亲大人……!”
“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干什么。”梁武狠狠的瞪了一眼。
“孩儿,孩儿……”
正当梁座不知道如何是好时,又是一个人影落在一旁。
看着那曲线妖娆的人儿,梁座急道:“姐,你得救我啊。”
“我拿什么救你?跟你说了不让你来,你偏要来。”
“可你昨日答应我不告诉父亲的,今日他怎么来了?”
“不是她告诉我的。”梁武没好气的怒斥道:“我来是想跟孙公子说些事,这才撞见了你。”
“这样啊。”看着自家父亲,梁座勉强挤出来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那您忙,孩儿不打扰了啊!这便告退。”
“还想用这招忽悠我?”梁武身影一晃,又出现在了梁座的眼前:“老老实实,把你昨日的事还有今日的企图说清楚。”
“我说,我说……!”梁座无奈的歪着头,冲梁攸挤眉弄眼的好一阵。
最后却只能无奈的缩着脖子,老实交代道:“昨日只是好奇,来此看看。谁知道被一阵笛音乱了神识,差点弄的修为倒退。今日来只是想查明昨日吹奏笛子的究竟是谁。”
“真的?”梁武淡淡一眼看去。
梁座却吓的一阵慌乱:“我对落叶发誓,绝对真的。”
“发誓发誓!你发的誓要是有用,早都入土为安了懂吗?”
冲着梁座一通发泄,梁武最后还是看向了梁攸:“昨日的事,你可知道?”
“知道一些。那笛音的确很怪,攸儿以为是一种音波术法。”
说道这,梁攸话音一顿,“敢问父亲,这孙公子可是修武之人?昨日用音波术法之人,修为恐怕还在攸儿之上。这屈鸿姑娘不过刚刚入武者的大门。若孙公子不是武者,府中可能还有其他人隐藏。”
“你说屈鸿姑娘是武者了?”梁武答非所问,且语气惊讶。
梁攸当即蹙眉,不解的点头:“嗯。父亲难道不知道吗?”
“她刚来的时候,身上明明没有丝毫元气波动。”
正思索之时,又是一人落下。
邓姜手握一份羊皮卷,微笑着来到梁武身前:“找了一圈,原来您在这里。”
“有急事?”
“虽说不急,但很重要。”将羊皮卷打开,邓姜接着道:“这秦州擂的参赛者为何没有孙云?”
“他连武者都算不上,写他做什么?”
闻言,邓姜猛地一拍额头,“是我的错!忘了告诉您,孙云身上虽然没有元气波动,可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高手。即便在我面前,他都有一战之力。”
“你说这可是真的?”梁武不断眨眼,明显不怎么信他。
“当然。我跟这孙公子,那可是不打不相识。”
听他这么一说。梁武摸着下巴想了想,也明白过来:“难怪我给他梁府令牌保身的时候,他婆婆妈妈的推脱。既然如此,我们这便去修改人选。把那小子给加上去。”
秦州擂三年举办一次,打擂者只能是二十岁以内的年轻人。为的是秦州三大势力展现实力,拉拢来秦州各地的武者。
十几岁能跟邓姜过招的人,梁武真就没有见过。这等高手他自然要给弄去打擂,若是赢了,他梁公的声威必定大增。
心情大好的梁武顿时将梁座那一档子事给扔在了一边,和邓姜一起,美滋滋的谈论着秦州擂的事离开。
原地,梁座眨巴着双眼看了会,呆呆的道:“梁府令牌出,如梁公亲临。我都要不到的令牌,父亲竟然给了姓孙的?”
“我到觉得,父亲不给你令牌是对的。”梁攸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末了嘱咐了一句:“赶紧离开这吧。昨日的笛音明显是孙公子给你的教训。以后你再偷偷摸摸的,出了事父亲也不会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