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铃道长始终不明,救人一事除了他与笑湖戈外,并无第三人知晓,这风世衍与众弟子又是从何得知的呢?
眼下他只想快速将此事弄个清楚。
师命不可违,尽管风世衍心中有数万个不愿意,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铜铃道长身后,随他一同离开。
广袤道长笑着看完了这一切,最后冲着无垠道长点点头,得意忘形地说道:“师兄,你可别忘了双手将那功法秘籍奉上哟!”
无垠道长极其不愉快地扁嘴回道:“知道了知道了,用不着你提醒,我无垠向来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哈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广袤弯腰鞠躬,装模作样的行了个大礼,“那,师弟便在殿内恭候师兄的大驾,先告退了!”
待他一走,原本高姿态的无垠道长唰的变了脸,瞪着他的背影跺脚大骂:“哼!臭广袤,看把你给得意的!什么玩意儿?我呸!”
“救我的人是北凌天?救我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北凌天?师父为何要骗我?为何”小溪旁,绯霓重重地踢着脚边的石子,嘟嘴皱眉气哄哄地自言自语。
她始终想不明白,师父为何会欺骗自己,明明他是这个世界上自己最信任的人。
“啊,痛痛痛”
一个不小心,绯霓踢上了一块大石头,由于脚下用力过猛,疼的她龇牙咧嘴的哇哇大叫。
瞅见一块平地,她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不形象,急忙脱下鞋子去揉被踢疼的脚趾。顿时,疼痛与委屈像翻腾的浪花一般一道道往心头儿上涌,不停地冲击着她的心脏,再加之鼻尖的酸楚一冒,那眼泪是再也止不住,哗哗地往下流。
哭够了,抬起手臂,捏住衣袖往脸上一擦,三两下把鞋子穿回去,爬到溪水边,捧起水洗把脸,再鼓起两腮拍拍脸颊,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不少。
自愈这功能,打小便养成了。
“师父不是说了吗?他是有苦衷的,师父是不会害我的。对,一定是北凌天那家伙对师父做了什么,师父不得已才会骗我,一定是这样!”
“可是北凌天为什么要威胁师父呢?师父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轻易屈服之人啊?”
“所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场自己与自己的对话,使得她脑子里一片混乱,有很多个为什么,却连一个都解决不了。
沿着溪边不知徘徊了多少次,她突然一个激灵,事情既然是因北凌天而起,那么直接去找他问个明白不就好了吗?
顺便与他道个谢,毕竟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讨厌归讨厌,这礼数终究是不能丢。
想到这儿,绯霓不觉暗暗夸赞自个儿聪明。她稍微整理了一下弄得有些凌乱的衣裳,扬唇一笑,大步流星地朝着妖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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