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并不是纠结这些无关紧要之事的时候,他绕开羌鳍跑到喘咳不止的爹娘身边,将他们一一扶起,护在了身后。
随后冷眼一瞪,沉脸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来我北府作恶,伤我爹娘?”
“哈哈哈……哈哈哈……孤苍,看来你还真把我给忘了?”一阵狞笑过后,羌鳍忽地咬牙切齿:“我是何人?我便是那阎王殿里前来索你命的鬼蜮!”
尽管不知此人是何等来历,为何将自己认作他人,还口口声声想要自己的命,但北凌天还是努力压住了心中的惴惴不安,往前迈出一步,低声吼道:“哼,我并非你口中孤苍!想要索我命?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语落,他扭头向爹娘嘱咐:“爹,娘,快快进内屋去!”
待他二人跑进内室,他便毫不犹豫地提掌向羌鳍打出。
羌鳍仅是将身子稍稍倾斜便躲开了他的这一记猛击,随后展开双臂屈起右腿,倒飞了出去。
北凌天不甘示弱立马追了上去,最后二人停在了府中前院,相互对视着。
他用余光往院子周围扫了一圈,知道此时暮笛定与家仆们躲在角落里偷瞧。为了不殃及无辜,他故意挑衅道:“你可知道,这北府着实太小,不够本公子施展拳脚。为了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真正的强者,本公子决定去镇外林子里打你个落花流水!”
羌鳍眯眼,不以为然地动了动薄唇:“孤苍,你认为现下你还出得了这府吗?”
欲再次言语挑衅为自己拖延时间,北凌天却在他睁眼一瞬惊住了声。
只见一道闪电从天劈下,其光亮刺痛了他的双眸,他急忙抬起手臂遮挡住了眼睛。原以为这只是碰巧遇到变天闪电,怎知“砰!”的一声巨响紧跟在闪电之后,地面顿时炸出了一个大坑,将其与羌鳍分隔在了两端。
而一把形似立头吐信之蛇,透着寒光的诡异之剑莫名出现,立插在大坑正中央。
他难以想象地看着那把蛇头剑,任凭它径自从坑中拔出直接飞落到了羌鳍手中,惊讶的目瞪口呆。
一口气尚未缓过,浑厚而又激动的声音再次透过空气传入了他的耳膜:”本座以血养剑百余年,为的就是今日,为的就是今日!孤苍,今日本座定当要你灰飞烟灭!受死吧!“
“呛!”
“嚓!”
伴随拔剑的锐响,一道锋利的白光飞速从北凌天眼前掠过。不等他作出反应,北老爷不知从何处冲出挡在了他的身前,那把被邪恶笼罩之剑刺穿了他的胸膛,剑被拔出的刹那,飙出的鲜血溅了北凌天一脸。
“哼,真是碍事的苍蝇!”一番冷血的嘲讽过后,羌鳍再次挥剑向僵愣住的北凌天刺去。
“老爷,老爷,老爷!呜啊......求你放过我的孩儿!”
声嘶力竭的哭喊之下,紧跟其后的北夫人不知何来的勇气,在剑落下之前挺身而出,大张双手俨如一座不可攻破的大山生生护住了北凌天,换来的,却是连道别之话都来不及说的一剑封喉!
残阳身葬冷血剑,孤影悲凉痛伤怀。
数声长啸哀嚎,北凌天跪地紧抱住血泊中双亲的尸体,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