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除了‘玄力感应’课程外,剩下的就是军阵练习和对战练习,这两个练习终于戳中了陈恪的强项,军阵是他自小就在家中耳目渲染的东西,至于对战技巧,没有玄力的他通常也只能专攻此道。
专精军阵的陈恪通常会在这个时候大出风头,由于赵云起于草莽,即便征战一生也只能掌握各个战阵的固定模型,而陈恪却能从古书中提取一些当前战阵的原型,从起源出发讲解这些战阵的运作原理。
“《孙膑兵法》有言,凡阵有十:有方阵,有圆阵,有疏阵,有数阵,有锥行之阵,有雁行之阵,有钩行之阵,有玄襄之阵,有火阵,有水阵。此皆有所利。”
侃侃而谈之际,陈恪还不忘撇头看看老僧入定的赵云,洋洋得意的讥讽道:“赵将军可知我说的这些军阵该如何编排,在各种地形的对战中又该如何变化吗?”
不,你不知道,哈哈哈!他心里其实是这般想的。
回答陈恪的依旧是老僧入定的赵云和他偶尔抬眼那冷峻漠然的一瞥。
给人的感觉是既高冷又不屑,那种神秘莫测就好似和陈恪多说一句废话都是在浪费生命。
不过赵云究竟知道,还是不知道,还是知不道,就不是陈恪可以揣度的了。于是每到军阵课的时候,校场就成了陈恪的后花园,他带着自家的白耳军在场地里变着花样的换阵型,久而久之甚至能吸引到其他军营里的将领和士兵来围观,赵云则对此置之不理,不知是故意放之任之,还是真的没得办法。
城外汉军的大营里逐渐开始流传起‘白耳军首领陈恪是阵法大师’的说法,李子轩在许靖的学堂上又颇为混的开,久而久之,就有一些将来想从军的贵族子弟来城外向李子轩请教功课,顺便再与那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陈恪考校一番军阵心得。
其本意是想打一番陈恪的脸,最后却都无一例外的灰头土脸,回到家中后与父辈说起时,也愈发卖力的吹嘘起陈恪和李子轩的厉害。
这种事情有一则有二,有二则有三,随即无穷数,到最后就连军中一些淫浸阵法的中层将领也折身来切磋请教,以至于最后被忍无可忍的赵云扫地出门。
“你到底是来军训的,还是来教别人军训的,嗯?”赵云生气的时候喜欢端着他的宝枪指着别人的鼻子。
不过陈恪可不会被色厉内荏的赵云给吓到,他们如今相处已经一月有余,口角的次数不算多,但已经颇为熟络,陈恪对赵云的态度也愈发揶揄,他总是一脸无奈,故作得意的摊摊手,叹道:“没办法呀,哥天纵英才,走到哪都是鲜花着锦,光芒万丈。”
“哦?光芒万丈的无玄力者?前几日我还听许司徒说,说学堂里最差的学生就是鲜花着锦的陈某某,怎么,这天下难不成还会有第二个陈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