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准备向楼上走去时,玲带着工具箱来客厅,她第一眼看的就是窗帘,见窗帘没拉开她也觉得很奇怪,当即喊了一声母亲。
没听见母亲回答,她把工具箱随手放在地上,迈着担心的步子向楼上跑去。
来到母亲的房门口时,她骤然停住脚步,身体前后晃了晃,踉踉跄跄走进母亲的房间,瘫坐在倒地的母亲身边。
我站在房门口,准备走进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前爪才刚跨进房门,玲就朝我挥了挥手,看她惨白的脸色,我知道她是要赶走我,我并退出了房间。
我在房门口见她抱着母亲的身体痛哭流涕,心里已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眼里顿时充满眼泪并发出悲凉的叫声。
可能是我的声音太悲惨,玲怕我搅扰到她母亲的安息,她抹了抹眼泪站起身走出卧室,带上房门,低头看了我一眼,眼泪滴滴答答的掉在我的身上和地板上。
她用脚轻轻拨了拨我,然后用手扶着扶梯走到一楼客厅,用客厅里的座机给医生打去电话,把她母亲去世的事情告诉他。
医生来的很快,他来到客厅时,安慰了玲几句后,他便向玲的母亲的卧室走去。
给医生打电话时,也报了警,警察在医生到来后,没几分钟也赶来了,与警察一同进客厅的还有小叶。
玲见到小叶时,她当即扑进她的怀里痛哭了一场。
来的警察不多,有俩个正是傍晚来过家里的矮胖、高瘦警官,他们对玲的遭遇表示同情,让她节哀顺变。
警察调查完现场,做过笔录后,初步认定排除是他杀。对于警察给出的结果,玲没有什么异议,只是她无法接受母亲就这样离开她的事实。
警察离开后,客厅里玲和小叶抱哭一团,医生则坐在一旁偷偷抹眼泪。
医生在客厅里坐了约莫半个小时,他接到医院里来电话说有手术需要他做,他交代玲一些关于玲的母亲的后事后,他抽了一叠纸巾走出了客厅。
“太突然了。”玲抽泣着说到,“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我就只是去酒窖里换了一把锁。”
“玲,世事难料,节哀顺变。前路漫长,你要坚强。”小叶说完准备被给玲递张纸巾,她发现茶几上的纸巾没有后,从口袋里掏出她自己的纸巾,“擦干眼泪,家里还有其它纸巾嘛?我去给你取来。”
玲抽泣了一下,“我的卧室里还有,不过不用拿了,我的没事的,只是有点悲伤,妹妹离开,母亲也离开,我以后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们肯定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玲,你不要瞎想,以后不是还有我嘛!我会一直陪着你。玲,应该着眼于你母亲的后事,这段时间里肯定会有很多麻烦事,你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我会帮你的。”
“刚才我在酒窖里换锁时,我感到自己周身非常的凉爽,那应该是母亲最后的信念吧。”
“一定是这样的,你的母亲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你。”小叶说到这里顿了顿,似乎是在考虑接下来的话合不合适,“你的母亲早上还好好的,她怎么就离开了呢?发生了什么令她伤心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