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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市政官与主教微笑着，接受着民众的崇拜，而一旁的帕特莉夏，虽然也激动地通红着双颊，却也十分懵逼——显然，在商量这件事时艾伦是避开了她的，所以这家伙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囊括于研究出天花治疗方法的人选中，更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孩没有得到自己应有的荣光。

康斯坦丁不着痕迹地微微侧头，向帕特莉夏投过去了一记“稍安勿躁”的眼神，而约翰则是瞥了眼演说台侧边，遗憾地轻轻叹了口气，随即立马又调整好情绪，向着人群喊道：

“女士们，先生们，请稍安勿躁，”微微顿了一下，市政官先生看向了在台前临时木架上，已经悬吊在半空中有十五日之久的木箱，“那么现在，还是请看——圣水驱魔的结果吧。”

四位教堂人士与带甲卫兵，一起讲箱子取下，放在了台前——大家也都清楚了，十五日里，这箱子一直悬空于此，众目睽睽之下，基本不可能有人懂过手脚，即使是少数了解超凡力量的人，也知道不可能有人能在几乎每时每刻被关注下，对一个吊在空中的箱子动手而不留下任何痕迹。

放置完毕，约翰·科廷便对身后的帕特莉夏点了点头，后者也径直走了上去，来到箱子旁边，直接干脆地将其打开。

“十五日前，我们将经过圣水净化的五枚蛋放在了右边，而未净化的放在了左边，那么现在，请殿下，先取圣水处理后的蛋。”

随着市政官先生的话音，帕特莉夏同时也打开了箱子，从箱子内右侧取出了两枚鸭蛋，此时的蛋上沾满了灰色的尘土，看上去就像是石头一般。

随后，帕特莉夏又扭头向后看了一眼，得到了约翰的示意后，便直接在一旁侍者捧着的透明玻璃碗上，将蛋打碎。

咔。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黄色的蛋黄伴随着晶莹的蛋清，滑落于碗底，随后她又打碎了另一枚，同样如此。

一切都合情合理，没有半点问题。

台下不禁再次响起了小声的议论——民众都很费解，这一切看起来都再正常不过。

“看来这些经过圣水庇护的蛋，都仍然是健康的蛋，”约翰·科廷的声音恰到好处的响起，不过此时的他，虽然表面上仍然平静，但隔近了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额头也冒着汗，“那么现在，请殿下，取出左边的蛋。”

同样的流程，帕特莉夏从箱子左侧取出了两枚也被灰土包裹得像石头一样的鸭蛋，而侍者也换了一只空玻璃碗上来。

咔！

蛋壳破裂，却不见熟悉的蛋液滑落，人们不禁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女孩手中的东西，而同时，她身后的首席市政官这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悄悄地抹了一把汗。

女孩手中的动作仍在继续，像剥煮熟的蛋一般。

咔，咔，咔。

很快，蛋壳便被全部剥离，女孩也将其聚过了头顶。

“嘶——”

广场上一片寂静，转而又响起了大片倒吸凉气的声音，害怕、恐惧、后悔、惊悚等情绪在人群中蔓延，甚至有些人，已经跌坐在地，颤抖着一边在胸口划十字，一边低声呢喃请求神的宽恕。

“怎么会这样，”

“一，一定是有人懂了手脚，”

“你放屁，老子就住在旁边，这箱子就没人靠近过其三米之内。”

“但是，好端端的，怎么会，”

“哦，可怕的病魔，感谢圣水，感谢伟大而仁慈的神明。”

“可是，这，这，这蛋怎么会变成黑色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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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开始小声地议论了起来，有人在质疑，有人在祈祷，有人在感慨，而最主要的、更多的，还是震惊与庆幸。

议论的焦点，便是台上，在金发女孩高举过头的右手中，在灿烂晨光里的那一枚鸭蛋——

一枚熠熠生辉、通体黑黄的鸭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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