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在很多人的眼中是魔的化身,而在邪教中,更是邪神的代言者,其实不管信仰什么,神也好,魔也罢,我们终究是人,”康斯坦丁一阵失笑,同时又从另一个暗屉中取出一个玻璃瓶子,打开瓶盖,浓郁的咖啡味顿时四溢而出,他直接喝了一口,“教廷信奉光之神明,可不是作神的奴隶,我们供奉神,是感谢他的赐予并祈祷他的保佑,但圣教廷的宗旨,永远是造福人族。”
艾伦顿时一惊。
“当然,这只是教廷中部分人的观点,包括我。”
“老头,你说话是大喘气吗?”
艾伦心中好不容易给教廷树立的形象瞬间崩塌,“喂喂,别吃独食啊,把咖啡也给我点,我也没怎么睡好吧。”
“拿去拿去,”康斯坦丁笑骂道,将手中的瓶子递给了男孩,“我有这么小心眼吗。”
艾伦接过直接猛地灌了一大口,马上又差点直接吐出来,苦着脸道:“我的天!怎么这么苦啊,还冰凉冰凉的。”
“你小子还想喝热的?”康斯坦丁直接笑了起来,脸上的皱纹都堆成了连绵的山川,“是不是还要我伸火给你热一下啊。”
“也不是不可以。”艾伦小声嘀咕道。
“什么?”
“没什么,”艾伦将瓶子递回给康斯坦丁,随即问道,“你是主教,在教廷中的地位应该很高,实力也很强才对吧。”
康斯坦丁微不可查地迅速翻了个白眼,道:“地位不算太高,教廷里除了教皇,之下还有六红衣枢机主教,十七紫衣大主教,之后,才是我这教皇国外的片区主教,以及教皇国内负责一些事宜或钻研的大主教。”
“至于实力,”康斯坦丁顿了一下,才道,“我们内部也有魔法师和剑士,但还有圣骑士与牧师这两种主流超凡者,碰巧,我就是牧师,层次大概也就第三阶,也就是魔法师中的魔导师,不过我是搞祈祷、祝福以及知识研究的,没有学过任何攻击性的能力,真要打起架,我可能还打不过一个普通的成年男人。”
说着,这位老人还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胳膊。
“也就是个奶爸嘛,”艾伦撇了撇嘴,小声道,“真没用。”
“没用?!哼!”康斯坦丁显然听到了男孩的低语,“表演”了波“吹胡子瞪眼”,叫道,“要不是我们,这座城市撑得了这么久?那么多重要人物能安全离开?若不是我还有前面那辆车里的三位,咱们可能走到一半,就全部得上天花了。”
“这么厉害,”艾伦也是一愣,随即疑惑道,“那你们怎么不直接治病或者隔离病源?”
“这是做不到的,”老头苦笑了一声,俯下身子从摆在二人之间的白色箱子里取出了一张白色的羊皮纸,身为魔法师的艾伦一下子便察觉到其上的元素波动,“要是普通的厄运、伤痕,我们可以做到净化与治愈,但瘟疫以及衰老与死亡,我们没有任何办法,而对于瘟疫,我们只能做到短时间的隔绝,并且前提,还是得利用这种昂贵且稀少的卷轴。”
“卷轴?”
艾伦看着眼前的这张纸,仔细地观察着它的与众不同之处——魔法卷轴这种东西他是听说过的,它们往往都是一次性消耗品,但其价格往往却在可重复使用的魔石道具之上——原因很简单,卷轴材料难道,却可以存放四、五阶的高等魔法,对使用者还没有任何负担,符合那些油光满面的富商权贵的需求。
而魔石相对常见,但往往只能作为照明等功能性使用,纯系魔石道具目前自多也只能存放三阶魔法——那已经是极其稀有、价值连城的传说存在,但同时,也对使用者的超凡力量有所要求。
康斯坦丁郑重地将卷轴收了起来,道:“像这张,足够咱们十二天的使用了。”
艾伦神色一滞,随后试探性地问道:“冒昧地问一句,咱们带了几张?”
老人淡定地竖起了指头,语气沉稳而坚定。
“一张。”
艾伦:“。。。。。。”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