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煜轩、安玉恒听到有人发声,连忙收招,只见夜色中一人背负长剑,缓缓而至,陆煜轩仔细一瞧,认得是向墨轩到了,安玉恒却不认识,心中凝神戒备。
“安府主的神兵世间罕见,向兄是否技痒?”陆煜轩笑道。
“当然要试试,安兄,请接眨”向墨轩话音刚落,右肩似乎一抖,长剑自然出鞘,他右手一伸,剑已在手郑
“在下此剑,名曰寒冰,虽非绝世好剑,也曾伴在下二十余年,罕有敌手,安兄心了。”向墨轩完,长剑挽出诸多剑花,黑夜中如寒星点点,洒往安玉恒。安玉恒只见对方出剑之姿,已看出对方武功不在陆煜轩之下,他不敢有丝毫轻视,神兵出手,隐隐带有雷电之声,要将寒星冲破,向墨轩神色淡然,剑招一变,寒星从中一分为二,避开神兵,双击安玉恒。这一招实在巧妙,陆煜轩在旁看的也心下暗赞,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西南第一剑客果真名不虚传。安玉恒见剑招巧妙高明,也自变招,神兵数挥之下,竟传来千军万马厮杀呐喊声音,招式铺盖地而来,要将两道寒星全部裹卷进来。向墨轩心中早有定计,寒星散去,却变为漫雪花飘飘忽忽从空而降,雪花自而降,四面八方飘落,根本毫无踪迹可寻,而且还夹杂着丝丝寒气,往对方而来。安玉庭知遇上了劲敌,双手横托神兵连转,只听无数声碎响,雪花要么被挡,要么被弹开,却没有一片能穿过神兵。他这一招极是霸道,任你漫雪花不能挨我分毫。
“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向墨轩嘴里轻吟诗句,剑招又变,变得极静谧、凝重,如一夜大雪,要将世界全部覆盖。安玉恒神兵也变,招式一出,出现风暴声音,狂风凛冽,要将大雪吹走,刮个一干二净。所谓风吹雪走,正是此意。
“北风夜卷赤亭口,一夜山雪更厚。”向墨轩吟着,剑招如融入对方风中,风、雪交加,交织一处,却毫无触碰,似在静待招老,趁隙而入。安玉恒知此招不灵,轻退一步,提气跃起,斜举神兵,往下而来,这次神兵却夹杂大雨之声,滴滴答答,似乎连也变色,更显暗黑,大雨要将雪花冲走、融化。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向墨轩夷然不惧,剑招冰寒,迎了上去,要将雨水结为寒冰,陆煜轩只见黑暗中闪出无数火花,一瞬而逝,耳畔传来无数声碎响,叮叮当当,如珠落玉盘,甚是悦耳。却见向墨轩、安玉恒均后退数步,凝神看着对方。
“风卷寒山暮雪晴,江烟洗尽柳条轻。痛快、痛快。”向墨轩呵呵一笑,又吟诗句。
“我就何人如此手段,原来是墨轩兄。”安玉恒也笑道,他虽未见过向墨轩,但向墨轩之名,他早有耳闻,一向对雪花剑法也是倾慕不已,适才过了这么多招,早已默定对方正是西南第一剑客。
“果然神兵,平生未见。”向墨轩由衷赞道。
“向兄客气了,弟占了兵器之利,犹自胜不了向兄,真是惭愧。”安玉恒也是肺腑之言,他占尽兵器之力却胜不了向墨轩,知光凭武功,向墨轩定在自己之上,心下十分佩服。
“在下只是占了招式上的便宜,平局收场,岂不美哉。”向墨轩完,与安玉恒对视一眼,均哈哈大笑。
适才二人比试,向墨轩早已看出安玉恒坐拥神兵之利,气势不凡、勇猛无匹,但终是灵巧不足,而他雪花神剑正好以轻灵、细巧为要,故能处处克制对方招式,但几番变招仍奈何不了对方,可见安玉恒武功之强、神兵之利。其实他心下还有层意思,自己本有宝剑两把,一名寒雪,给了宝贝徒儿白莹雪,一名寒冰,正是自己使用的这把,那寒雪较寒冰轻了少许,锋利还在寒冰之上,最适合发挥雪花神剑的威力,如若寒雪在手,今日有极大可能胜过安玉恒。
“你们三个老家伙,真是捣鬼的能手,弄玄的积年,唱出戏还唱出了彩,人都走了半了,还在这兀自打斗,老向和安府主不认识也就罢了,平等王你是在旁看热闹么?”来人一番话把三人都的莞尔。但此语极有深意,似乎他们是站在一处,共同演一场好戏给安玉庭看,只是不知为何要演出这场好戏?安乐府是否如陆煜轩所,被黄河帮攻打?
“老鹤头,乱世便是戏台,逢此场景,大家老骨头活动活动,岂不畅快。”陆煜轩笑道。
“啊,你是灵鹤居士?”安玉恒讶道,他对灵鹤居士也是久闻大名,只是他出府甚少,无缘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