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除了城主昌河道都是外来人,都等着郡主先行离去再各回各家,所以知会汤家汤仁要跟随郡主离去一事只能落在昨夜刚发生冲突的昌河道身上。
昌河道满脸欣慰,完全看不出一丝作假:“哎呀,汤布老弟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还知道给家里拿东西,看看我家那不成器的玩意,回去伯父一定让他以你为榜样。”
汤仁心中暗骂着老狐狸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也就是为人刚正不阿、行事光明磊落、遇见邪恶无所畏惧,更重要的是还会大义灭亲,这些品质令郎学会一个都受益匪浅呐。”
我可去你的吧,昌河道表面笑嘻嘻,心里妈卖批,步摇怜在旁边也是一脸鄙夷,搞了半天这小子才是真正的不要脸。
客套一番后,汤仁便与步摇怜上马跟随郡主离去,汤家刚刚发生的事,汤仁也不知情,三桑院的信件,汤仁也只好暂时作罢,谁让郡主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汤仁可惹不起这有点更年期的女人。
“嗡!嗡!”汤仁都感到无奈了,这都马上要离开无水城了,这时候提示有调和之音,无奈的汤仁只好放弃去寻找调和之音,跟随这位脾气不好、素质低下的郡主重要,万一运气好能借着清河郡主认识其他正值二芳华的郡主,那岂不是皆大欢喜的事情。
哈哈,想到这里,汤仁傻笑起来。
清河郡主听见笑声扭头看了看汤仁,汤仁立马严肃起来,并且打了个冷颤。
三人骑马并没做其他事情,径直离开无水城,邱老则接着潜入暗中保护清河郡主,这是邱老与南山王交易的内容之一。
清河是由东向西的河流,郡主府便在清河北方,在南山王辖区的北方边境上,离开南山王辖区,再向北不远,便是大鸾王所在的王都。
这一段路程不短,足有上千公里,若单单郡主一人,单凭她的配驹,不用一个日出日落便能抵达,可惜还多了汤仁与步摇怜两个累赘,现在需要三个日夜才能到达。
此时王都,已经申时,大约午后三点的时间,本应大臣们在各自岗位尽职尽责的时候,却都被召集到王宫。
朝堂之上,大鸾王坐在龙椅上,一脸困意,不时打着哈欠,下方文武百官皆分列两侧。
朝堂之中独有一人没穿官袍立于众人之间,他就是南山王世子。
“南山王世子,栾天长,有事启奏。”世子栾天长说完,不等大鸾王应允,也不等大鸾王身旁的总管接话,踱步走到第一列文官大臣旁。
栾天长看着面前的左丞相缓缓的道:“左丞相谋害大鸾王朝名将之性命,侮辱大鸾王朝千年之国格,请大鸾王赐罪!”
左丞相身后的一众官员听到这话,皆义愤填膺,伸手指着栾天长说着满口胡言,黄毛小子一类的话语。
已经快要化为黄土的左丞相轻咳两声,身后众官员一应屏声,左丞相没有看栾天长,径直拜向快要睡着的大鸾王。
“微臣一生为国为民,不求什么功成名就,本就要入了棺材的老头子了,到头来却要落得一个污名,微臣一个老头子命苦啊。”
栾天长被这左丞相说的话气的心胸起伏、浑身颤抖,举起抖动的手指着左丞相:“你说,我若是在这里杀了你,会怎样。”
左丞相仍没理会栾天长,接着拜向大鸾王道:“老朽现已无用,若是能为我大鸾王朝奉献生命,那将了却了老朽的一生夙愿。”
一众官员皆起哄称赞左丞相大义。
栾天长本来忍耐许久怒气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激起,与此同时的还有一种屈辱。
看着这满朝文武,看了看安坐在龙椅上的大鸾王,栾天长想起那硕大的李黄云用生命发起的转气力罩。
顿时感觉天旋地转,栾天长晕倒在朝堂之上。
满堂文武被这一幕吓得四散而去,只有大鸾王身旁的总管跃到栾天长身边。
“无事,世子殿下只是气血攻心。”
大鸾王因栾天长晕厥在地,清醒了刹那,默默摇了摇头,这件事只能给一个说法了。
在王都右丞相府邸中,南山王与因病休养的右丞相对坐相谈。
“贤弟,为何只让天长侄儿一人前去,你来都来了,为何不一同上朝。”
“我去了反而无用,等朝会散去你便知晓。”
朝会散去后,大鸾王的圣旨也公布于天下。
‘清河将军李黄云护清河百姓三十余年有功,大鸾王对其因病故去感到万分惋惜,特此封李黄云为清河镇妖将军,赐谥号襄怀君,后代皆享关内侯之益。’
啪!右丞相被南山王突然捏碎青铜酒杯吓了一跳。
南山王眼神阴郁道:“好一个后代,黄云兄没有后代,我就给他找一个后代,左丞相想要延年续命?”
南山王站起身望着不远处高高在上的王宫。
“我就让他到地府续个五百年。”
右丞相眉头皱起,感觉南山王动了真火,想了想利弊后道:“大鸾王还在宫内。”
南山王听到右丞相提起大鸾王,回头瞪着右丞相:“若他阻拦,我不介意明年向帝国进贡时换一个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