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一个宽广的平台,柳敬瑜他们跟着公孙辟进入到了铜烈门的内层建筑。
铜烈门内部的楼宇高矮不等,依山而置,既有密集的房舍,也有高宽的大殿。
公孙辟把大家带到了位于建筑群中央的会客厅,请众人上座。
吩咐了手下准备茶点招待后,公孙辟对柳敬瑜他们说:“恳请三位先表明来路!”
这话用词虽敬,但语气却显得不容人抗拒。
屈哲回答道:“公孙掌门,我们只是附近的普通村民,无门无派,其实也不愿打扰贵派清静。只是半途探听了与你们有关的消息,觉得情况特殊,所以特来相告。”
“哦?究竟是何事?”
屈哲继续回答:“我们昨晚在密罗村的客栈留宿,碰巧遇上越家人也前来投宿,从他们的谈话中得知,越家人今天就会上铜烈门找辛家算账。”
“此话当真?”公孙辟在诧异间看了一眼辛迟远。
“公孙掌门,您可以不信,我们之所以会前来报信,只是出于对那伙人的厌恶,并非有意讨好你们。”
听到屈哲说话的语气不妥,柳敬瑜接话道:“公孙掌门,您可以细想,提醒你们防备外敌,对你们来说并无坏处吧?”
公孙辟觉得柳敬瑜说的也有道理,便说:“本人并非对你们有敌意,只是彼此互不相识,因此多留个心也是常情,三位请勿见怪!”
一旁的辛迟远站了起来对柳敬瑜他们行礼说道:“感谢各位前来相报,迟远必记住这份恩情。请问……你们知道来犯的人数有多少吗?”
柳敬瑜回答:“目测有三十来人吧!”
公孙辟冷笑一声说道:“哼!越家区区几十人,就敢来我铜烈门发难?也太看不起本门了吧!”
辛迟远对公孙辟说:“或许越家请了帮手!”
屈哲接话道:“辛大少爷,你倒没猜错!”
“真的?是谁?”公孙辟和辛迟远异口同声地问。
“那人我不认识,只听到越家人喊他作‘宁护法’。”
“宁护法?”
公孙辟思索了一会儿,自言道:“难道是他?”
辛迟远疑惑地看着公孙辟,问:“公孙掌门,您认识?”
公孙辟摸着自己下巴说道:“我怀疑是宁钰。”
“宁钰?此人是何来头?”
“宁钰可是聚侠联邬教团的天阶护法之一,可是……他们邬教团远在负州北部,为何会随越家人而来呢?”
公孙辟转向屈哲问:“小兄弟,此人有何特征?”
“嗯……他外表看上去略显瘦弱,约莫四十出头……对了!这人脸上那两撇胡子挺惹眼的。”
公孙辟拍了下扶手,冲口而出:“那应该就是他了!”
屈哲没听说这个人,就问公孙辟:“这宁钰很厉害吗?”
“此人甚少在人前展露武功,但既然在邬教团中被封为天阶护法,自然不是等闲之辈。”
“天阶护法在邬教团地位很高吗?”屈哲又问。
“邬教团自教主之下便设有天、地、玄、黄四阶护法,其中就以天阶最高,黄阶最次。邬教团的教主常年闭关,日常事务都由各护法主理,天阶护法的地位,在他们教团中,几乎等同于教主。”
“哦,原来如此,那这个宁护法看来非同小可啊!此番他随越家人前来,想必会……”
公孙辟打断了辛迟远的话,说:“迟远贤侄,你莫惊慌,虽然越家请了邬教团的人来助阵,但凭本门实力,就算他们邬教团全员出动,也未必能拿我们怎样。”
显然,公孙辟并不惧怕邬教团的人。
“感谢公孙掌门庇护!”
说完,辛迟远又转身对屈哲说:“小兄弟,方才听你所言,似乎你对越家也有敌意。敢问这是何缘由?”
“哼!越鸣那家伙就是个禽兽!”屈哲气愤地说道。
辛迟远愣了一下,问:“何出此言?”
屈哲看了一眼周周,说道:“说是禽兽都抬举他了,光天化日之下,他也敢欺辱良家妇女!幸好让我和师父撞见!”
辛迟远和公孙辟都留意到屈哲刚才的视线变化,他们同时看向周周,只见周周此刻低头不语,面露委屈,他们也就明白了屈哲所指为何事。
公孙辟指着柳敬瑜问屈哲:“他是你师父?”
屈哲点了点头。
柳敬瑜现在也有些习惯了这种师徒关系,因此也没作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