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跟卢植的那护卫竟然有万夫不当之勇!能连斩百人,当真是让他长见识了!
只是卢植旧部报复这事能和岑熙的反常联系起来吗?
这岑熙他是了解的,有才华有名望,还是侯爵,可惜性格太软弱怕事了些。
他不太相信岑熙敢联合他人暗算自己。
“这岑熙有那个胆子吗?”赵虏洒然一笑,根本不把岑熙放在眼里。
许嵩抚须道:“可赵爷莫忘了,卢植的帐下可是有赵普这号人的。他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那褚燕心甘情愿撤兵,难不成还说服不了岑熙吗?”
赵虏闻言不由陷入沉思中,不得不说,以岑熙的为人,赵虏知道他定然是想收拾自己的,只是胆识差了点,手段差了点。
如果被人鼓动,他要害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许先生,你这就去查一下,城内的军营可有什么调动的迹象。”赵虏不敢拿自己和族人的性命冒险。
许嵩领命而去,赵虏收买军中校尉都是经他的手,他打听这等事自然轻车熟路。
“文澜,你先把义从宾客们全部召集起来,防患于未然,”赵虏吩咐他的侄子赵勋。
赵勋起身应喏,转身离席而去。
赵虏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这赵勋其实是他的长子,不过自小就被过继给了他的兄长赵忠。
若不然他此刻又岂能有这般微风。
赵勋对此一直有抵触,与他也就渐渐生份起来。
半个时辰后,许嵩从军营赶回赵府。
“赵爷,军中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调动,各部曲没有接到任何关于岑太守的命令。”
这下赵虏不仅放宽了心,不调动军队,想对付他们赵氏,那是痴人说梦了。
“不过北城门与往日有点小小的不同,今日值夜的侍卫提前了一个小时换岗。”许嵩又沉吟道:“我觉得应该有古怪!”
赵虏笑道:“先生这时谨慎过头了吧!这在军中不也很常见吗?”
许嵩道:“这事自然常见,可如果与岑熙岑太守的反常联系起来,那就不寻常了。”
“先生是说那岑熙欲借助外力?州牧府的人?”赵虏不由眉头紧皱。
许嵩点头道:“应该是,不过若是调大军过来,太难掩人耳目,我猜想应该难超过五百人。”
赵虏在这邺城手眼通天,若是有超过千人的部队过境,的确难以瞒过他。
“叔父,勋已按您吩咐,召集义从宾客两千人在在院中候着,随时听从调遣。”赵勋拱手道。
赵虏负手道:“区区两三百人,想要突袭我,那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
赵府中埋伏两千之众,磨刀霍霍,就等人自投罗网。
北城门那边赵普和赵云登上城头之后,就在城墙上挂起红灯笼。
埋伏在城外的周仓远远瞧见,知赵普已然说服岑熙,此刻站在城头的,都是常山郡来的精干士卒。
他大手一挥,带着五千部众,奔赴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