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方老师送秦白,我们和学长一起回学校,路上的时候问了很多关于方老师的是事情,当然也问了一些关于秦白和方老师的关系。
学长跟我们说,方老师是个很好的老师,学识很渊博,对人也很好,从来都不会命令他们去做一些本来不该他们做的事情,安排的事情都对他们的学业很有好处,巴拉巴拉,总之就是姓方的人不错,我们以后也可以做同门之类的。
接着我问了一些方老师的私生活,学长说方老师之前一直很抗拒谈婚论嫁,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开窍了,
方老师遇见秦白,和我知道的时间差不多的,大概就是我看到花庭的女鬼之后到我们前往城外城之前的那段时间,两个人是相亲遇见的,学长们也是从放老师嘴里听说的这件事情。
现在有钱人想找个有文化的人做另一半,是一种比较合理的事情,但关键是,为什么这么巧就是她?
秦白是水家上任家主的小女儿,也是方老师前任的妹妹,当年他们没理由不认识,只能说明请秦白换了名字换了样子,难道就是为了这样接近方老师,是为了报仇?还是为了什么?
于是我又介入了这么一场让人还没看明白就觉得实在是危险的阴谋?我觉得我就要沦陷了,但为什么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这件事情到最后会跟我有很大的关系?
那天晚上我回到宿舍之后想了很久,所有这些事情最后的人,开始都是跟我没有关系的,千成、方老师、秦白、水家,跟我差了千百万里,所以不管是什么账,怎么都算不到我的头上。
我有些慌,打电话给苏半仙。
苏半仙只是说,不要忘了之前跟我说过的,我倒的霉越大,气息中的灵性增长地越快。
“何况你这种人,不管到多大的霉,都长寿的很,不然你在山里山早就死球了。”
这是苏半仙的原话,虽然让我心里有了些底,但终究还是不安心,终于下定决心如果这件事主动我不能脱逃的话,那必须尽快把它弄清楚,不然到时候都没有一些防备的话,就完蛋了。
打定主意,周末的时候我买了两盒好茶叶,去了市档案局,找到了管理大爷。
大爷泡了茶,带我去了内堂,就看见有两桌象棋在下着,旁边或站或坐,看棋聊天的几个人也都是花白的头发,花白的眉毛,花白的胡子,精神矍铄,感觉他们一个人能打我十个的那种。
我虽然不是很懂象棋,但是向来很被上岁数的人喜欢,大概因为思想算是比较守旧,而且言论也很承上启下的缘故,所以上去搭了两句话之后,很快就跟一片儿老头混熟了。
混熟了就比较好说话,顺着老头子们的话题说了一些东西,我就说起我去过城外城,然后引到城外城的山上,说我很好奇那座山,以前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被什么人承包过。
老头子们也都是听说,说这个,说那个,我也不是很能听明白,有时候还因为两个人说了不一样的观点会吵起来,然后就是给老头子调停,没有得到一点有用的东西。
觉得无功而返了,我就坐下来随便跟老头子们说什么,听听时政见解啊,还有老故事什么的,间或看一局棋什么的,眼见着天都快黑了,棋会也要散了,老头子们渐渐地离开,我也要走了,突然有个老头子叫住我。
“我突然想起来啊,你说的那个山,以前好像是水家的。”老头子抬着眼睛想着,问我:“诶你知道水家不?”
我当然知道水家,我当然知道水家。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两句,嘴上说不出话来,老头子还在自顾自地跟我说水家的事情,大多我都是听过的,包括水家当年的辉煌,后来的没落,直到从预城消失。
他说城外城的那座山,以前是水家承包过的,从建国之前他们就有那边的一块地,不知道做什么用处,但是很久之前是少有人去的,直到后来有一个企业牵头在那边开发了工业区,从工业区到了交通转运点,接着就是商业区域,渐渐有一些人定居之后,很快就有嗅到气味的地产商盖起了住宅楼,城外城就由此而来了。
我突然想来,问老头子:“大爷,你知不知道当初牵头在那边建厂的是哪家企业?”
老头子伸手拉住了另一边的另一个老头子,给我介绍说在职的时候负责城市规划和招商引资之类的职位,这个老头子想都没想就说:“这个事嘛,我记得很清楚,辉工工业。”
我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了,跟各位老人家打了招呼,坐上了回学校的车,嘴角的带着笑容。
辉工工业啊。
秦白的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