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去市档案局的时候,老大爷都认出我来了,说这个地方还没有这么年轻的人这么短的时间内来两次,大多数都是老头老太太想找个两块的地方呆着,所以老大爷给让我翻了更多的记载。
我这次查找的,主要是二十多年前关于水家和城外城那座山的事情,找来找去找不到一点的联系,就让我很是苦恼,眼看着就要闭馆了,老大爷看见我愁眉苦脸地出来,问我怎么了。
我跟老大爷说了一些可以说的事情,老大爷想了想突然跟我说:“你找的这些东西,几年前有一个人也曾经来找过。”
“什么人?”
老大爷站起来打开身后的柜子,翻出一个还算是比较新的登记簿,就像我今天等级的那本一样,翻开厚厚的记录,终于找到了去年过来的的那个人,老大爷跟我说,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因为来的人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大概四十岁上下,像是成功女人的气质。
我看了看老大爷手指头指着的那个名字——“秦白”。
“秦白......秦白......”我小声念了两遍,总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哪里有点熟悉的样子,但是实在是想不起来在哪里曾经听过,又不像是曾经听过的样子,想了想想不起来,只好先放下来,对着登记簿拍了张照片,跟老大爷打了个招呼就要走。
老大爷在后边叫住我,跟我说:“你要是想打听打听什么事,可以这周末过来一趟,这周末我们有个老退休干部的棋会。”
我说:“好啊,我一定来。”
回了学校之后,我实在是有点在意“秦白”这个名字,于是在空间发了一条说说,问有没有人听说过秦白这个人,结果过了没多久,居然是一个很意外的人来找我私聊了。
他问:“你怎么知道秦白的?”
我一看,居然是方老师,于是越发觉得这个人去查那些档案是有目的的,试探着问方老师:“老师你认识这个人?”
方老师说:“我跟她暑假就要结婚了,你找她有事情吗?”
我听了有点奇怪,我倒是之前就知道方老师就要结婚了,怎么不止他自己,连这个刚认识的未婚妻都要跟他当年的事情有牵连吗?
方老师听我沉默了,在那边问:“怎么了?到底什么事?”
看来他是怕我坏他好事怕到魔怔了,我没忍住笑了笑,刚要回他“没什么”,结果千成突然给我发消息过来,他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给我发了一张照片,看小图,是带着基座的青铜鼎,我还道是他之前忘了发基座给我补上,结果点开一看,基座上的刻字,捐赠者的位置上,分分明明写着两个字——秦白。
我笑不出来了,瞬间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愣了好久,看着方老师问的好几句话,思忖了好多说法,终于还是找了个借口,说是我朋友托我找的,这个朋友我当然说是千成,在之前的大学里很喜欢青铜鼎,但是找不到捐赠者,毕业之后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青铜鼎是谁的,本地又找不到,只好托人到处找。
方老师听了倒是很信的样子,毕竟他们那个年代这种找人还是很常见的,而且秦白虽然给水家照顾生意,但是很少透露自己和水家的关系,水家人也不会自讨没趣宣扬,既然是隐姓埋名,找不到人也是很正常的情况。
方老师跟我说,正好大家都认识,找个机会见一面什么的。
我本来是已经很抗拒见他了,生怕他又固态萌生,想要让我消失,让我提心吊胆得很,但是他既然都这么说了,而且我也想见一见这个秦白,所以就答应了下了,他说这周三晚上正好有个和自己学生的饭局,我们可以一起去。
他说我们一起去,我想大概是已经放弃了阴谋,想让我放心的主动暗示,于是放了一点心下来,只叫上了左正。
周三晚上,我和左正是打车过去的,因为下午方老师不在学校而我们还有课,到了饭店门口的时候,方老师的一个学生正好在门口等着,面相看起来比我还小上几岁的样子,长得很年轻,说话也很腼腆,招呼我们进了门。
上了二楼,进了包厢,打开门越过研究生的肩膀,我就看见一个女人坐在方老师的身边,方老师一脸讨好正在说着什么,女人表情波动并不大。
看见我们来了,方老师连忙站起来开始给我们互相做介绍。
在坐的两个的研究生,好像是今年硕士毕业,所以要来吃个饭什么的,我们两个纯属来凑热闹,顺便探听虚实的,寒暄了几句之后,左正甩开腮帮子吃得满嘴流油,看得我都不想说我认识他。
秦白倒是大方得体的女人,一看就知道见过很多大世面,和很多大人物说过话的那种,实现知道了我的假目的,跟我找着话题,我说想给她拍张照片发给我朋友,她也同意了。
拍完照片之后,我就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毕竟也不能直接问她跟水家是什么样的关系,和方老师结婚到底有什么样的阴谋,那样会让情况更加复杂,何况旁边还有两个毫不知情的学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