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毕业之前甚至都还恢复联系了,水家的人这次也没有太过干涉,但是两个人终究还是回不到过去了。
毕业的时候,千成最后一次去了白面楼,站在青铜鼎前面,伸手摸着上边的铭文,水姑娘从后面走过来,站在他旁边,两个人沉默了好久,千成终于觉得有些尴尬,这样岂不是朋友都没得做了?
于是他先开了口:“最近还好?”
水姑娘展颜笑道:“还行。你要回家了?”
千成叹了口气:“是啊,我要回家了,最后来看一眼。”
水姑娘道:“怎么搞得跟要死了似的。”
接着千成就像最开始一样,和水姑娘愉快地谈论着青铜鼎的历史和典故,水姑娘指着鼎身下边基座上刻着的捐赠者姓名,告诉千成说:“你看到这个没有,这座鼎,其实是我们水家捐的,这个人,就是前任家主的小女儿,据说当年在这里上过学的。”
千成有点懵逼:“这个人也不姓水啊。”
水姑娘说:“前任家主和她姐姐去世了之后,她就不姓水了,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话题有点沉重,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接着用一些玩笑岔开了话题,就分开了。
第二天,千成回了自己的家,两个人虽然还通过QQ啊,微信的联系着,但是也没有见过面了,千成说她现在已经找了一个婆家,是家里人给介绍的,门当户对,算是成功男士。
讲到这里,千成的故事算是完了。
千成上学的那个城市,估计就是水家人从预城离开之后去的城市,水家的上任家主确实是死掉了,被镇在长画廊里边的,也是他的灵魂,为了给女儿的灵魂赎罪承受世间对灵魂的排斥和轮回业障。
至于为什么现在的“水家大院”还有一个镇魂的木屏,我比较好奇,难道人的灵魂是可以这样分开来用的?虽然灵魂说到底还是一种气息和能量的混合,但是随便分开,是不是导致水家大女儿在另一边,都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的原因。
但是这些大致上都是我的猜测。
我跟千成说了一些最近其他的情况,然后千成要从单位食堂出去了,我就挂了电话,临了跟他要了一张青铜鼎的照片,千成当初倒是拍了不少,各个角度的都给我来了一张,说让我看着玩去。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当初那种老手机拍出来的照片,不能说很清晰,但是花纹还是能看得清楚,甚至能看到上边做旧的铜锈,看了几遍,看不太出名堂来,只好放下,刚好左正过来叫我,说琪悦她们寝室要出去玩,叫我也过去。
我一听烟萝也要去,没有不去的道理,所以换上衣服就出了门。
一般跟他们那么多人出去玩的时候,我跟烟萝都比较喜欢安静,不喜欢跟他们一起打打闹闹的,所以经常是我们坠在后边,有时候他们女生追着男生打,追出去老远发现我们不在了,回头一看我们两个在后面很远的地方看他们笑,他们就等在原地,叫我们快一点。
今天我们还是坠在后边,随便聊一些话题,没有话题的时候就沉默着一起走,晚风很舒服,暖暖的,轻轻的。
烟萝舒服地抻了个懒腰,看着我问:“最近天气真是好,你又遇到女鬼了吗?”
“嗯。”
“然后呢,方老师当初到底是不是遇见了这个女鬼。”
我想了想说:“方老师啊,他当年遇见的可不是女鬼,他当年遇见的可是活生生的......诶?”
等等。
想到方老师,就会想到城外城的山里山,我突然觉得有哪里很奇怪的样子,想来想起,一拍大腿,掏出手机翻出千成刚刚发给我的照片,鼎身正面一座叠山的样子,仔细一看,吓我了一跳。
我曹,山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