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戈一行人行至中途,发现街道拥挤,热闹繁杂,许多人紧紧围观一处。那地方有拳脚相撞的碰乱声,刀戈相架得锵锵响,有人怒吼,有人咆哮,似存在两方人马正激烈地相撕搏杀,互取性命。
柴戈勒马仗着身势望去,出乎他意料却是十几个凶狠地痞正在逮捕一个年约四五岁的小破孩。
那小破孩穿着开裆裤,凭着幼小灵巧的身子,在粗汉的围攻缝隙间躲来窜去,如同泥鳅一般滑溜,凶狠地痞纵是有宝刀在手,也拿他丝毫没有办法。
“这小混账忒滑溜!不要手下留情了!可以不害他性命,但杀残杀伤他没问题。”地痞头子喝道,他也站在旁边观望,身材魁梧,只衣半袖,露出黝黑肤色大粗臂,凶陋面孔带有狰狞刀疤,是个修为不俗,几近二流。
十几个地痞得到头的命令,寒光锋利的刀刃少了顾忌,挥砍起来多了几分狠意。
那小孩吸溜吸溜鼻涕,穿着一条开裆裤,丈着幼小身体仍然很轻易地从雨刃刀林的惊险缝隙间,左闪右躲地狭避而过。
众人见此无不提心吊胆,为他捏一把冷汗,但见那小破孩机灵敏捷,不仅应付得游刃有余,气焰还嚣张,撅着小屁股对着地痞的凶狠脸进行嘲讽,呸呸地往敌手身上吐小口水戏弄。
正在他得意之余,一把小刃呼刺刺划破虚空,突袭他的腹部,差点开膛破肚。他虽及时灵巧地躲过,腰带却被斩断了,宽松的裤垮地掉落在地,小屁股登时暴露了视野,引得旁观众人大笑不止。
“哪个混账?竟敢谋害小爷!”
小破孩怒了,急提小裤,却也掩饰不了他方才暴露的事实。这是历史来他人生中的头等羞辱,扭头向先前那飞刃袭来的方向望去,却是见到那地痞头子凶狠地望着他。
二话不说,直捏着小拳头便要冲过去揍那个地痞头子,报羞辱之仇,可却被那十几个地痞给招架住了。
他一只小手抓提着开裆裤,以防被他人偷窥羞处,另一只手则轰拳拒敌于三丈之外,气势十足,场面却颇为滑稽。
一旁围观众人哈哈大笑,那小破孩毛都没长齐一根,既然能公然穿得开裆裤,竟还怕羞耻。
这笑声对小破孩来说更甚方才的羞辱,他的小脸上神情极为愤怒,出手更具有破坏力。
拳头虽小巧,却能轰破众敌攻墙;小腿虽矮短,却可斫倾破霄巨木。气势汹汹如破竹,可谓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十几个凶狠地痞似木桩碰到铁锤,瞬间七人皆被小破孩一拳轰烂胸口肋骨,倒地直吐血。
旁观众人皆早已惊讶不已,这是谁家小孩,竟有如此天纵之姿,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
地痞头子则见手下废物,忍不住出手。
小破孩当即一拳轰在他身上,却如同撞到钢板般难受。
趁势退到一个倒地地痞粗汉身边,抓起他的上衣撕成布条,再用小手扯了扯,计量出比较牢固的一条,系牢开裆裤。
地痞粗汉身受重伤,无法阻止敌方行恶,那可恨的小破孩根本不顾及他的伤势,扯得他伤口进一步恶化。
他正眼神凶狠,恨不得将这小王蛋碎尸万段,便被小破孩一脚踢开他让出道。
他临昏死前,见那可恶的小破孩嚣张走到高大魁梧的头儿跟前,愤怒地伸着一只小手指着头儿怒道:“王蛋,你竟敢让小爷的英明受辱,小爷今日定要将你个王蛋揍扁成猪头,揍到你个混账直喊姥姥爷爷祖宗亲娘为止。若不然,小爷就是你亲爹!”
那领头大汉听此,心中愤怒无比,恨不得撕了这个可恶的小破孩。
那小破孩放完狠话,便捏紧小钢拳向对手砸去,却仍然如撞击到钢板般,痛得呲牙咧嘴,差点落泪。
他不信邪,又连续砸了几拳,对方依然什么伤害都没有,却疼得自己手软筋麻。
趁那地痞头子双眼嘲讽,神情放松,小破孩双腿蹬地蓦然跳起一脚踹在他的疤痕脸,借力将自己送到五丈之外。
“小爷没有你这种儿子,小爷走啦!”说完欲逃,却被一只比他的小肩膀宽大的拳头砸在幼嫩的身体上。
铁锤无情地将小破孩撞击三丈之外的空地上,势头不止,撞倒几个路人,犁进人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