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龚俞带着四名成员坐车扬长而去的时候,范余刚哼哧哼哧伺候完这堆精贵的大宝贝。
小梨姑娘被范余定在一旁,除了两颗湿润的眼珠子转啊转之外,一动不动——先前范余看她毛手毛脚地搬摄像机,心就颤得慌,干脆让她在一边歇着自己来。
陈栗梨噘嘴“哦”了一声,乖乖听话站定,原本心里还有些委屈,可看到范余搬器材时手臂鼓起的肱二头肌,再配上那张脸,一下子就不知道委屈为何物了。
这就是写出《寻梦者那人的模样吗?
陈栗梨一直听说那位范余老师很帅很帅,但她一直没机会见到,现在一看,真的超帅诶!
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站在这里看范余干活一整天都不会腻。
不过要是这样的话,范余会累死的吧?
陈栗梨一下子又有些纠结。
范余拉下面包车后备箱,拉开车门正准备走人,看到陈栗梨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他,内心有点纳闷。
“还站着干嘛?上来啊!”范余喊道,“等下去迟了龚俞队长又该骂人了。”
“哦?哦哦!”小梨同志这才反应过来,小跑着奔过来从范余扶着车门的手臂下钻进车里,坐定后回过头来跟范余小小声道了声“谢谢”。
范余“砰”地一声拉上面包车的门,没听到小梨姑娘的声音,只顾着关好门后吩咐司机:“师傅,可以了,咱们走吧。”
于是这一车面包人,啊不是,一面包车器材朝着越剧大师家的方向驶去。
……
越剧大师名为郑晟,曾是曲省越剧协会会长,近两年刚从会长的位子上退了下来颐养天年。
老先生一生都在跟越剧打交道,可以说是他以一己之力将曲省越剧拖着往前走。
他的成就也很高,自成一派,外人称为“郑派”。
经过他一辈子的努力,越剧在曲省受欢迎的程度颇高,中老年人就不说了,就算是小年轻也有一大部分爱听越剧。
郑晟老先生也因此获得代表文艺界最高荣誉的金质奖章,平时曲省电视台台长、报社社长这些大人物在老爷子面前都自称晚辈。
就算是省里的大老板也都对老先生非常尊重。
在这样的背景下,本次采访一点点马虎都要不得。
老先生家其实离电视台不远,拐一个路口就是。
但其住所不是新型住宅小区,而是隐在一条有些年头的巷子里一座独具曲省特色的院子。
面包车还未驶入小巷前,车上的年轻男女曾经进行过这样一番对话。
陈栗梨:“嘿,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主动来搬器材吗?”
范余对这个问题认真想了想,结合二十多年来的人生经验,得出的答案只有一个:
“你馋我身子。”
陈栗梨的表情从充满期待逐渐转变成羞恼,好看的润红嘴唇微张,脸颊涨红了,结结巴巴:“你……你……”
这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虎狼之词!
可是一看范余的脸以及他说话时认真严肃的语气,心里又不太确定到底是她不纯洁了还是对方真的是故意的。
实在是他那张脸太具欺骗性了。
为了不让范余误会自己是不矜持的女孩子,她急忙辩解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时司机师傅一脚刹车表示地方到了。
范余不再理犯花痴的小女生,拉开车门卸器材去了。
陈栗梨见范余这么高冷,羞红的神情逐渐被气急败坏取代,看着范余扛器材远去的身影,她在原地大声否认:“呸呸呸!你才馋我身……”
“啊不对!我明明是同情你!”
小梨同志真的是气坏了。
他这人怎么这样,居然就这么说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