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药老!”
萧瑾妤客气一句,便伸出洁白如玉般玉手,让其把脉诊断。
少许,药老收起手,摸着灰白之须满意道。
“治疗已初见效,外服半月之量巩固便可痊愈。饮食还需注意,切忌食酸硬之物,已防复发!”
“多谢药老,妾身谨记善言!”
萧瑾妤听只需服半月之量,旧疾便可痊愈,心生欢喜,连忙感谢道。
“呵呵,如此疗效,其李公子药物功不可没,老朽乃尽微薄之力!”
药老摆了摆手,笑盈盈讲述道,显然是有意帮李肖,借机夸奖其功劳,为换回石一坚添一把力。
“是妾身大意,竟忘乎公子良药,妾身陪个不是,还望公子体谅!”
萧瑾妤急忙起身向李肖行了一礼,为自己的大意唐突陪不是,王妃气节尽显。
“快快请起,王妃这可折煞小生,这乃小生应做之事,不必行如此大礼!”
李肖被她这一礼吓了一跳,也为之折服。为自己无过之失,竟放下身份向一平民陪礼道歉,如此气度怎不令人为之折服。
“公子不必为难,这乃妾身之错,理应如此不失大统!”
萧瑾妤见李肖被吓坐立不安,示意其坐下,而后微笑安抚道。
一旁不曾言语秦诗瑶,此时心不定。从李肖进来那一刻,便一直关注,竟让药老对其如此重视,让其陪伴见王妃此等要事。
经药老解释,才明其由,暗叹自己眼拙,忘却物以类聚之说!
“药老,难民安置如何?可知来源之处!”
李肖看着神情深疑,向药老询问的萧瑾妤,暗叹不亏一方之母,难民之事在如此深闺也知晓。
“唉,数量之大安置谈何容易!”
药老先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而后怒发冲冠,眼露寒芒讲起其中原由。
“来源于汴州之地,其处酷暑三月,河溪皆地裂干枯,庄稼颗粒无收,百姓苦不堪言。”
“最为可恨之处,如此天灾州官竟视若无睹,无赈抚民之举,只顾消遣玩乐,实为可杀。”
“受苦之民见无生可望,皆四处逃离避难。心身怨气之辈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有意报复朝廷,对汴州烧杀掠夺,恍如地狱!”
听完药老之话,李肖青筋暴起拳头不知何时已经紧握,眼似一嗜血狮子,杀意疯狂从心底肆起,不曾有如今这般想杀人冲动。
显然汴州之地,让这后世从小接受生命珍贵之人,产生如此杀意,可想而知其可恨丧尽天良之处!
身为女子萧瑾妤秦诗瑶也皆露冷如彻骨杀意,恨不得揪其问道,尔配为人道!
“官仓余粮能撑多久?”
萧瑾妤虽怒气冲天,但还是以百姓为重,急忙询问粮食情况,显然担心难民温饱不定。
“官仓能撑五日,王爷已命人从临近州调派,世子也向城区士农工商筹余粮,粮食暂无忧。”
药老说完露出少许的庆幸,粮食充足是这些不幸中的万幸,起码能保证其温饱而不被饿死。
“瘟疫是否发生?药物是否充足?”
萧瑾妤并没有因此而松气,紧接着提出担忧之处。
“唉,瘟疫已经在难民中传播,幸世子殿下及时隔离,感染已得到抑制,老朽已命人熬制汤药送往治疗。”
药老说到瘟疫之事不由露出欣慰之色,显然秦羽璇表现令其满意。
但想到药物,随之无奈道。
“此时难民之事实发突然,药物储备不多,照此消耗,最多能撑三日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