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临近州调派几日能到达?王府可有储备之药!”
萧瑾妤听药物不足柳眉紧皱,急忙询问从别州运转时间,及王府可用之药多少。
“如日夜兼程不停蹄三日可达。可据从别州来往商人所说,几州闻汴州闹难民,皆高价收购药材储存不外售,此时几州已无药材可调配。”
“王府之储药皆调往熬制,已无储备!”
药老痛心疾首道,显然为这些自私自利的小人之举寒了心。
“混账,州官任其为之吗!”
萧瑾妤一听临近几州竟无药可调派,顿时大怒,怒斥其州官无为。
啪!
“皆一丘之貉,唯利是图小人,储备之人背后皆有官府影子,何来阻止之说!”
一说到州官药老瞬间被气糊涂,竟失礼大拍桌子,而后咬牙切齿不屑道。
李肖沉默不语脸如寒霜,心一阵阵绞痛,为生在如此腐朽王朝下百姓感到心痛,为其有如此昏庸君主而悲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而人心不仁,万物连刍狗都不如!
王朝衰败不是外患,而是其骨子腐朽,不足以撑起这若大王朝根基,不外乎倒塌消迹于历史长河!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李肖沉寂伤痛中,不经意念出晚唐杜甫悲恨之句,身处之境何其相似!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秦诗瑶心里默默念了一遍,悄悄看了一眼李肖,眼里闪过一丝别样,想不到其平庸外表下,竟有如此忧国忧民的情怀。
“李公子大义,领悟如此彻底。州官有此觉悟,何来饿死之说!”
萧瑾妤先是赞许李肖,而后看着窗外无忧纷飞彩蝶出神道。
药老深有同感点了点,随后起身向其请辞道。
“夫人,老朽还有要事与李公子相商,就不叨唠先行告退!”
李肖也紧随起身行礼,他自然明白药老所谓要事,乃相谈对治疗瘟疫有无特效药。
“嗯,既然药老有要事相忙,妾身就不多挽留。”
“瑶儿,替妾身送药老、李公子。”
萧瑾妤知道药老要忙于难民之事,客气一番,便让秦诗瑶替其相送。
“药老,李公子这边请!”
秦诗瑶微微一笑,便前来引路相送。
药老朝其古怪看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便与李肖相谈离去。
“玩够没有,一王女竟学人扮侍女丫鬟,成何体统!”
萧瑾妤看着返回秦诗瑶,被其有模有样举动模仿,显些气笑,故作严肃训斥道。
“瑶儿就是侍女,专门服侍姨娘一人侍女!”
秦诗瑶不但没有与之害怕,反而拉着其手臂撒娇道,完全没有之前清馨高雅气质。
“唉,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
萧瑾妤见其撒娇模样,实在是装不下去,只能报以无奈苦笑。
“殿下这是体贴王妃。”
一旁清秀侍女轻笑道。
“青儿说的不错,瑶儿这是体贴姨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