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山林中来了凶悍的响马角色,将这些小灾小害汇聚喽,如今胆大,欺县令府软弱无能。
进到林中,四野茫然,没有响马踪迹。想必是打家劫舍后吃庆功酒去了。柳晨生翻身下马,撵起一撮黄土,道路平坦,唯有入深林的小道泥土凹陷的紧。
最属深林大虫猛禽多,蛇蝎遍地走。寻常人家那里去得。这股响马谨慎得很。
柳晨生折来一些草叶垫身,解下佩剑,翘脚躺地。一旁的刘平新心急,恨不得柳晨生提剑杀入,杀一通血流成河,整一出英雄救美。
柳晨生见胖子心急如焚模样,笑骂道,“你急甚?响马劫掠的是女子,不用来砍头。响马也是汉子,懂怜香惜玉。你见过那家匪头剁杀自己婆娘。”
夜未深,这大虫便吼起来,几日不进食,空腹的很。吼声气弱却也吓人,刘平新那见过这等场面,惊的直往柳晨生这边缩身。
柳晨生打燃火折子,烧起小堆营火。一把将油腻胖子推离。一坨五花肉往身上靠,任谁也不舒坦。柳晨生风餐露宿惯了,岂有生怕之理。
远方营寨缓缓冒起青烟,与长夜融为一色。点起篝火,大摆筵席。头目营地披红戴紫,绑一位红盖头女子。
女子叫嚷的凶,被喽啰用绢布蒙住嘴巴,再发不出声。那女子自然是张巧艺。此时被缚住手脚,动弹不得。
头目牵压寨夫人出场,站立的喽啰们就叫嚣,大碗吃酒肉后,不胜酒力的倒头便睡。二憨是刚入伙的响马,有些顾忌,不敢放开喝,生怕有官家人寻仇,喝醉喽,跑不得。还不死的憋屈。
一旁狂饮的老响马骂道,“你有甚的出息,做这行畏畏缩缩,你怕个鸟蛋,怕官家人?那软脚县令此时睡的正香。谁敢来管咱们。”
柳晨生动身,提剑弃马而去。越至枝头,踏叶前行。一记手刀将暗哨的响马击晕。飞身来到营寨前。
响马们酩酊大醉,那有气力还击。三下五除二便土崩瓦解。头目被柳晨生砍杀痛了,哭爹喊娘。方才说大话的响马骇然。
柳晨生跃至桌上,咧嘴笑道,“报应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