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架脖颈上,刘平新哪敢说违逆,连声说不。
柳晨生收剑入鞘,知刘肥猪乃是一通敷衍说辞,柳晨生横剑于地,盘腿而坐。
刘平新大惊道,“柳团练为何不离去?”
刘平新于杜州求学,圣贤之理半字不理,对为害世人独独钟爱。满腹歹毒心思,渝河镇谁人不知。
“不敢有劳刘公子登临寒舍,在下就不离去了。也不浪费刘公子一番苦心。”柳晨生开口道,言辞中有些愠怒。
果不其然,伴读书童早已弃下主子,向宅子搬运兵马去了。
估摸着,此刻是要到了,柳晨生抬首便见书童引路而来。
为首的身着灰色劲装,配一柄宝剑,剑鞘朱红,刻有兽首。他中年模样,双眼有神,似有精光。
刘平新见其大喊,“吴叔救我。”
柳晨生不顾,任其离去。
吴世鸠翻身下马,来到柳晨生跟前。他拱手自报家门,“我乃灰衣社吴世鸠,听闻柳团练剑术身手皆是一流,特来请教。”
吴世鸠乃是刘员外重金聘请,在其府邸任客卿。他来自幽州灰衣社,在江湖小有盛名,可谓是大家子弟。
“在下是精武馆刀剑团练,三流功夫,不值先生挂念。”柳晨生回礼,仇归仇,江湖规矩莫要乱。
客套之余,吴世鸠拔剑而出,大喝道,“可敢与在下互相切磋?”剑出鞘,寒光毕露。
不见柳晨生如何动作,却已提剑而上。灰衣社吴先生眼孔一缩,将剑直挺挺刺出。吴世鸠出剑果断,柳晨生也不落下风,横剑格挡,而后提剑劈下。
吴世鸠身形一晃,避过剑刃,再次发力越发刚劲毒辣,一套三十路攻下盘剑法耍毕。
柳晨生动作不到,堪堪躲过诸多剑芒,他猛的收剑,而后一拔。竟是一出拔剑式。
这剑端的是出其不意,以快制胜。显然吴世鸠还是有些功底,他猛地燕子翻身,高高跳起,将剑射出。
柳晨生反应神速,亦将剑脱手飞出,将吴先生的剑截下,柳晨生双脚蓄力,双掌成拳。一拳轰出,吴世鸠纵然武术高强,此时方才落地,无处借力躲闪。硬生生扛下一拳,此拳何等刚猛,直接将其擂的心血翻腾。
见吴世鸠气息不稳,柳晨生换拳为手刀,重重劈下。吴先生眼神毒辣,两掌曲成爪状,虚空一抓。
柳晨生眼看不妙,收力卸下手刀,急速退后,避开吴世鸠致命一击。纵算如此,柳晨生胸前衣袍仍被扯为碎片。
这一记恐是吴世鸠压箱功夫,柳晨生退后,脚踏石墩子,凌空而起,飞腿踏下。
吴先生已然回神,双臂横挡卸力,被劲道逼退十数步。
柳晨生乘胜追击,一记直拳锤出,将回防不及的吴世鸠打至重伤,飞身倒在洋槐树旁。
灰衣社吴先生无再战之力,刘平新一众人等未敢搁下狠话,便灰溜溜逃离。
吴世鸠横于地上,大口咳血,雪皆被其染红一瓶。
柳晨生提剑,整饰衣物。
年轻人冷声说道,“朱门酒肉臭,人也臭。”越过吴世鸠离去。
柳晨生离去,风雪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