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们把那个煞士关在哪里。”玄流言若无其事的问着仍然捂着鼻子狠狠的瞪着自己的恋梦,时不时心虚的把头转到一边假装看风景。
“跟我来。”恋梦鼓了鼓脸蛋,跺着脚在前面带路,仿佛对着地面有这什么深仇大恨。
怎么办嘛,他一飞自己就没辙了,不飞自己也打不过一位剑主。
“玄流言你给我等着,以后不要犯到我手上,不然姑奶奶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恋梦想到这里又狠狠的跺着地面,把两个正在一处建筑门前酣睡的两位男子给惊醒了。
“大师姐······”两人似乎很害怕恋梦的样子,尤其是恋梦此刻黑着脸一脸不爽的样子,更是让这些平时饱受大师姐摧残的男弟子心底冷汗直流。
“师尊让你们看守牢房,你们就是这样看守的?”恋梦的视线扫到两人脸上,两人一个激灵跪了下来,嘴里大喊着。
“大师姐恕罪,我等有错,请让我等将功补过。”
“哼,若是出来再看到你们这般怠惰,全都给我去赶猪。”恋梦似乎从这些弟子身上找回了自信,对呀,像玄流言这般天之骄子世间又有几何?
“不敢不敢。”两人听闻脸色一变,赶猪,这可是那些未入流的普通人才会做的事情,让他们两个道奴做这种事情,绝对是一生的耻辱,当下两人抬头挺胸,眼中沐浴着肃杀之气。
玄流言;······习惯了,不愧是奇葩宗。
进入潮湿的’牢房‘后,周围的空气顿时都沾染着一些别的味道。
玄流言停了下来,恋梦也停了下来,不过没有回头。
“话说这里为什么一股臭味?你们在这儿养猪?”玄流言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粪味,这就跟百城最大的养猪场内过年那几天飘出来的味道一模一样。考虑到自己貌似得罪了这位大小姐,但走了一会儿之后实在憋不住问道。
“哼。”你的恋梦表示不想理你并傲娇的哼了一声。
“我错了恋梦,当时你一直把鼻子朝我挺过来,我看你鼻孔里有一根鼻毛差点露出来,当下觉得可惜至极的同时决定防范于未然,哪知未曾考虑恋姑娘的反应如此巨大······”
玄流言标准式道歉,习惯就好。
“你的意思还是我的错。”恋梦实在听不下去了,磨着牙回头看着玄流言道。
“怎么会,在下不怎么会说话,愿阁下谅解。”
得了,恋梦,恋姑娘,阁下,整的越来越疏远不是?
“够了,如果你今天不好好道歉,那我就把你是个路痴的事实暴露给师弟们。”恋梦突然想起了这位剑主貌似有一个把柄在自己手上,当下便威胁道。
“别啊,大哥。”玄流言脸色一变,语气突然柔和起来。
“大什么?”看着恋梦越发危险的目光,玄流言悻悻地笑了笑。
“大鸡一吔·······美女,我错了行吗,我保证下次······拔的时候轻一点,快一点。”
“玄流言!你死定啦!”
······
“话说你们这里养过猪吧。”玄流言此刻一脸肉疼的问着走在前面兴高采烈的恋梦。
“没办法,我们签到宗又没有标准的牢房,正好过几天就要到大年夜了,这几天猪杀了空着也是空着,临时充当一下牢房。”得到了玄流言的补偿之后恋梦显得尤为兴奋,当下也貌似选择了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微笑着转头回答玄流言。
事情回到五分钟前。
原来在恋梦濒临暴走的千钧一发之际,玄流言将簪子拿了出来。
“这个时候别说这跟簪子,就是神也救不了你。”恋梦抽出佩剑横着朝着玄流言拍去。
中途这把剑似乎有些不情愿拍向玄流言,一直在以恋梦相反的方向发力,因为它感觉到此刻眼前这位少年的可怕,自己能被拔出来恐怕都是少年刻意为之。
剑者在剑主面前,可是拔不出剑的。
最后剑死死的停留在离玄流言三厘米出,怎么也无法更进一步。
恋梦使出全力也没能让佩剑再靠近一分。
看着脸已经憋的通红的恋梦,玄流言笑着朝着佩剑轻轻一弹,下一秒佩剑就自动收了起来,恋梦红着眼睛想要再拔出来,却发现再也无法拔出一分一毫。
“破剑,混蛋,都欺负我。都给我滚。”恋梦狠狠的将佩剑截下来摔在地上,然后转身双手抱腿蹲了下来,哽咽声缓缓的传了过来。
······
“对不起,我可能是把你跟小师妹有点混谈了,恋姑娘!”玄流言松开簪子,却没料想到簪子自动朝着恋梦飞去。然后悬浮在恋梦面前,闪着淡淡金光。
“簪子我已经雕刻了契纹,它可以抵挡住三次剑主级别的攻击,而且一旦触发我便能立刻感应到。只要我在万道域一时,五分钟内必定能到底你身边。”玄流言从未如此严肃的说过话。
玄流言突然明白了,他似乎把此刻的恋梦当成了小师妹,不然不可能开这么多亲昵的玩笑。
最主要的就是自己天生自带的天地剑阵被师尊破除了,不然恋梦是靠近不了自己至少二尺之内的。
有些懊悔的同时玄流言也决定做一些补偿。
契纹是自己现在唯一拿得出手的了,毕竟整个百城也就自己有契纹,这也就是别人签订剑契可能需要一年半载,而自己几分钟就能搞定的原因。
但此时恋梦好像不怎么感兴趣啊·····
“要不然我在签到宗立一个护宗大阵?剑主境界不可能破开的那种。”玄流言试探性的问道。
果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恋梦停止了哽咽,抬起头拿起了簪子站了起来。
“你别以为我这样就会原谅你。”恋梦脸上挂着泪水,带着怨气看着玄流言道。
“恋姑娘有什么要求可继续提出来,在下能做的自当做好。”
他的眼睛······为什么如此陌生······
恋梦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要失去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了。
明明刚刚他还能嬉皮笑脸的欺负自己,为什么看他的眼神突然好像换了个人。
之前看自己的时候眼中明明带着一股柔情和亲切,现在为什么都没了。
就像······看陌生人那般。
对于这个突然闯进自己生活的剑主少年,恋梦说没有一些仰慕是不可能的。
之前见过的所有同龄少年都比自己弱,而且似乎都不敢靠近自己。
自己这些年也因为吸收爷爷一生的领悟而没有过多的与同龄人交流。
突然出现一个帅气的少年剑主,虽然总是让自己生气,但也总能给自己带来惊喜。
也救过自己的命,自己在他面前常常会失控。
恋梦也想问问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么跟一个爱哭的花痴一样,明明自己是签到宗的大师姐,应该给师弟妹们当一个榜样的,却三番两次跟玄流言吵起来打起来。
这样的自己?
到底还是那个立志要成为强者,带着签到宗崛起的大师姐吗?
还是说这就是自己本来的样子?
“那······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恋姑娘······叫我恋梦就行了。”恋梦小声嘀咕道,不过玄流言还是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