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青山笑道:“没错,教中执事倘若难堪重任或是遭遇不测,紧要之时各处教众可以自发推举品行兼优之女子为白莲圣女,全权代理执事职责,圣女实乃临危受命,当然也是众心所向!”
张陈放问道:“孙小姐,这么说来,你也是被逼无奈,身不由己,才做了这白莲圣女了?”
孙千萍摇头道:“这话也不尽然,独子山遭遇如此变故,我怎能坐视不理,既然大家都信任我,我也就不能再置身事外了。”
苗景怡冷笑一声,直言道:“哼!这些势利眼,哪里是信任你,分明是信任你的银子,谁不知道你家有钱有势,倘若你一穷二白,哪个肯理你!”
“景怡,话可不能这么说,做善事有钱没钱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这份善心,就已足够了。”张陈放怪苗景怡说话太过直白,当即为孙千萍鸣不平。
“我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情,趁着自个儿有这能力,总比过后无能为力要好。”孙千萍一笑置之。
孙千萍失踪伊始,张陈放早就认定以她的为人,不会使出这栽赃嫁祸的手段,于是继续为其开脱道:“景怡,如此说来,咱们是误会孙小姐了,她根本无意躲藏,假意失踪嫁祸于你的事也与她无半点关系。”
“是是,张少主说的没错,孙家在寿州也算有头有脸的望族,我这整好的做了这白莲圣女,怕有人说三道四,故而一直未曾对外声扬。”孙千萍见他仗义执言,更是感动的连连颔首致谢。
苗景怡一看张陈放不住的为孙千萍帮话,直气的牙关紧咬,不依不饶道:“就算这件事与你无关,也是因你而起,你整日蒙个面纱遮遮掩掩的,哪个知道你到底失踪了没有。”
“景怡妹妹说的也对,总归是我的原因让你受了牵连。”面对苗景怡的质问,孙千萍依旧和颜悦色道:“姐姐在这里跟你赔不是了,等忙完蒙城的事情,我便光明正大的回一趟寿州,到时关于我失踪的谣言便不攻而破了。”
苗景怡见她坦诚布公,不好意思继续深究,于是点头道:“行吧,省得整天东躲西藏,让人担惊受怕。”
孙千萍恳切道:“让景怡妹妹担惊受怕,还大老远来找我,真是过意不去了!”
“哪个说为你担惊受怕了?自作多情!”苗景怡白了她一眼,拍拍脑门又道:“哦,对了!这次我俩可不是专程为找你而来的,只是碰巧撞破你的庐山真面目而已!”
孙千萍也不在意,笑道:“如此一说,此次两位前来还有别的事情?倘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那我问你,天庆哥昨日给你们送粮食,为何今日返回时,车内多了一箱大烟?据我所知,他自打来了之后可没去过别的地方,这大烟啊,摆明了就是在你们这里放入车内的!”
“景怡妹妹,这话可不敢乱说,白莲社团救国救民有口皆碑,鸦片祸国殃民人人痛恶,咱们怎会私藏这种害人的东西呢?”孙千萍也是十分诧异,社团驻地的粮食、药材、棉布等等,她一直吩咐社团兵勇管事高新生严加把控,进出粮仓日需物品都得造册登记,也有专人严加看护,她是决计不相信驻地内有人私藏鸦片的。
苗景怡嗤笑道:“哼!人都被抓到寿州去了!还想抵赖不成!”
“这……”孙千萍一听确有此事,顿时没了头绪,不由在主的转头看向张陈放,指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
对此张陈放也是毫无办法,苗天庆都被抓了,虽然是被冤枉的,不管怎么说,白莲教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侯青山见孙千萍一筹莫展,上前建议道:“圣女,这事太蹊跷了,要不找来高新生问一下吧?库房内除去粮食由我经手,其他物件无一不受他管制,这件事他兴许有些眉目。”
孙千萍点头道:“也好,你将高管事叫来问一问,咱们分社之内到底有没有鸦片,他肯定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