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陈放与苗景怡睁大眼睛一看,不由的瞠目结舌,齐声呼道:“怎么是你!”二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名神秘的白莲圣女,居然是失踪的孙千萍!
“张少主,景怡妹妹,没想到吧?”孙千萍笑容可掬,明亮的眼睛犹如一股清泉,流露出一副难得一见的俏皮模样。
张陈放不住的摇头,欣喜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苗景怡则是一脸怒气,不满道:“哼!早就知道你没失踪,原来是改头换面躲来这里了!”
孙千萍疑惑道:“失踪?哪个说我失踪了?”
苗景怡恨恨道:“还装模作样!你家办状元宴那天,我与放儿哥哥离开寿州你前去相送,结果自此之后不知所踪,徐清风非说我们掳走了你,孙家泰与徐立壮接二连三去我家要人,还扬言要把我抓走交换!我这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没想到你却安安稳稳的当了个圣女!真是可气!”
孙千萍一脸委屈道:“景怡妹妹你先别生气,你说我失踪一事,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再说我早已派人回寿州家里通报过了,他们怎么还会以为我失踪了呢?会不会其中出了误会?”
苗景怡撇嘴道:“被抓了个现行还敢狡辩!哪有什么误会,分明是你们的阴谋诡计!”
孙千萍眼圈一红,仿似受了天大的委屈,颤声道:“我没有,苗姑娘,张少主,请你们相信我,我没有……”
张陈放难耐心中疑惑,问道:“孙小姐,寿州南门一别,到底发生了什么?能否详细告知?”
孙千萍使劲点了点头,回忆道:“那日我在城门外目送你们离去,正要准备回家,青山兄弟便找到了我,说是要请我立马去独子山一趟,我问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说山上乱了套,去了以后便知道了,我一听不敢耽搁,便跟着他去到了独子山。”
侯青山在一旁加以佐证:“没错,是我请圣女上山的!”
“问你了吗?谁让你插嘴的!”苗景怡不满的瞪了侯青山一眼,又转头看向孙千萍,问道:“那然后呢?你接着说,后来到底怎么了?你又是如何成了白莲教的圣女?”
孙千萍不紧不慢道:“我来不及回家说一声,便急急忙忙赶到独子山下,还未等上山,只听山上吵吵嚷嚷,我只当收容的难民之间起了争端,青山兄弟这才如实相告,原来起因是三年前总教丢失了一副画像,教中人士寻遍大江南北,至今仍未找回,胡长老与谭执事还为找寻画像产生了分歧……”
听到这里,苗景怡与张陈放心里都很清楚,这丢失的画像正是落在孙家凝手中的无生老母下凡图,两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苗景怡更是太过放肆,直接笑出了声。
孙千萍只当她是在幸灾乐祸,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后来因为教中的一些事务,胡长老与谭执事又大吵了一架,胡长老责令谭执事回总教受罚,谭执事前脚刚走,又有人上山邀胡长老前往陕中,应该也是关于失窃画像的事情,胡长老大概正在气头上,忘记安排离后事宜便匆匆与来人去了,结果自然是独子山群龙无首乱作了一团,就这样青山兄弟才去找了我。待我上到山去,山上教众仍是争吵不休,有的甚至大打出手,难民们也都涌了上去,看热闹的束手看热闹,好事的更是掺和在一起,他们不服管束,也无人服众,七嘴八舌吵闹不停,恨不能把整座山头掀翻才肯罢休,新筑的几处草舍被他们争先恐后的占去,房外的篱笆墙也都被推倒在地,深深的踩在了泥土里……”
“哈哈!独子山纯属自找,若不是因为谭士峰谋划刺杀我爹,也不会引发出如此变故!”苗景怡讥笑几声,又不耐烦道:“你能不能长话短说?他们吵也罢闹也罢,又不是让你去看热闹的,你在这里絮絮叨叨这么多做什么?”
侯青山也是觉得孙千萍描叙的太过详尽,接过话头道:“总而言之,值此变故仍旧有难民不断涌上独子山,山上愈加纷乱,也不知谁造谣生事,说咱白莲社团要就此解散,难民们吵着分粮分房,李通等人撂挑子不干了,嚷着要带人下山投靠团练,高新生更是操练兵勇魔怔了,居然怂恿着大伙儿一起造反起事,反正啊,这人越多事越多,最后也就乱套了!”
“一群乌合之众!”苗景怡轻蔑一笑,侧目问道:“那你为何将她叫到独子山?你们白莲教的事自己解决不了,难不成还要寄予这一个弱女子身上?”
“说来惭愧啊!”侯青山面露愧色,低下头道:“圣女心地善良,慷慨助人,整个两淮谁人不知,难民无不交口称赞,在独子山更是深得人心,我等也是没有办法了,只得将圣女请上山去尽快安抚下众人,以免再生出更大的乱子来。”
“先别一口一个圣女的!”苗景怡听得又是不耐烦了,冲着侯青山摆了摆手,又瞅向孙千萍,问道:“你倒有好本事,那说来听听,你究竟是如何怎么当上这白莲圣女的?”
孙千萍难为情道:“那日我上山之后,只是好言安抚下教众,劝慰他们稍安勿躁,收容难民我定当力所能及相助,还会想办法筹些粮食救助山上。我一番承诺刚一说完,不料他们竟然齐齐跪在我面前,要我做这白莲圣女,我百般推辞,他们仍是长跪不起,还说这是圣教代代相传的教规,我没得办法,只能稀里糊涂的当了这白莲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