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乡人不急不躁说道:“你们家的财产主要是你们祖上及你们父母创造出来的,所以你们父母对所有的财产不仅有拥有权,也有支配权。也就是说,你家老爷子愿意把财产给谁就给谁,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仼何人不得干涉与反驳。所以老爷子把所有财产分成两份,一个儿子一份是合情合理的。问题是老爷子这么做是有前题的,这个前题也是世上仼何家族家庭都认可的,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即儿女在获得父母财产的同时,必须接受赡养孝敬父母的责仼与义务。现在你们两家财产得了,也算赡养父母了,但你还缺孝敬这一块。因为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夫妻,竟让你们硬生生给拆散。这不仅仅是孝敬不孝敬的问题,因为此行为乃大逆不道、灭绝人性,而国法天理难容!”
“臭外乡佬你少XX忽悠,”贾忠老婆浑劲又上来了,“什么这个那个,不就是把俩老家伙分开了吗,那又有什么?俩老家伙都那么大岁数了,还能像年轻人那样……”
会场中有人笑了,外乡人却哭笑不得,他耐着性子对贾忠老婆说道:
“听说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而且还有三个,那你到你公婆这么大岁数时,你的家该怎么分?财产可以分三份,你们两口子能分三份吗?”
“你……”贾忠老婆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好,问得好!”
“他两口子不够分就加头叫驴……”
会场中叫声四起,多数人情绪高涨起来。贾孝老婆见势不妙,大声说道:“叔叔大爷婶子大娘,别听这个臭外乡人瞎白话。我们家本来过好好的,都是贾晶这个养汉老婆没事找事,想从中捞一把!”
“你嘴放干净点!”十四怒道。
贾忠老婆又来劲了,撇着嘴说道:“想让人干净自已得先干净,那个外乡佬就是你勾来的野汉子,谁看不出来?你不就是想捅鼓点儿事讹点钱吗,过不下去就吱一声,你俩哥哥抖搂抖搂裤腰带也够你们活一阵子的,用不着来这一套!”
“你……”十四的脸差点儿被气绿了。
外乡人郎当下脸子,怒道:“俩刁妇你们不识好歹,本大爷看在师姐的份上才给你们留点儿面,没想到你们竟如此胡搅蛮缠顽固不化,那就别怪大爷不客气!
族长大人,你们贾氏家族在儿女不孝方面,难道就没有什么规定吗?”
“当然有!”族长翻开一个本子读道,“……凡本族之儿孙,均有赡养孝敬长辈之责。违者罚银三十至五十两,并责‘家法’三十至五十,严重者将送至官府衙门……”
外乡人又说道:“那贾忠与贾孝之行为,算不算忤逆不孝?”
“当然算,而且严重……”族长答道。
“算你爹个XX,”贾忠老婆又放刁了,“老XX灯滾一边去,你说算就算了你顶个XX!”
族长急了,怒道:“就算我是个XX灯,可这祖训族规也什么不是吗?族规笫十二款云:凡族人十五举证某某为忤逆不孝者,某某即为忤逆不孝者,而严惩不贷!”
俩刁妇大笑,异口同声说道:“老XX灯别说十五个,你找三个五个我们就听你的,你找吧!”
族长冷笑,拿出一摞纸,拿起一张念道:“……贾忠贾孝哥俩,在分家时将其父母一分为二……见证人贾小瓜……”
族长又拿起一张纸……俩刁妇情知不妙,知道族长早有准备。当族长念完八张举证书后,见桌上的纸还有一摞,两刁妇知道坏事了。于是决定三十六计走为上,各自拉着丈夫转身而去,还骂骂咧咧,“什么XX族规,族规顶个XX……”
族长拍了下桌子,喝道:“贾大头听令,带领族勇把两对忤逆不孝之辈给我拿下!”
贾大头与几个大伙子,应声走上前来。俩刁妇也有准备,大喊“来人……”,两家十来个伙计、长工,应声向贾大头等迎去。
族长大惊失色,没想到俩刁妇还有这一手。却见一道白光闪过后,十四出现在伙计、长工面前,她纤指如鸡啄米般点了那些人身上的穴道,可怜那些家伙皆泥塑木雕般撮在那里。
众人都被十四地举动惊呆了。族长却挺直腰板硬气地喝道:
“贾忠贾孝俩夫妇,忤逆不孝之罪名已成立,按本族族规,各罚银五十两,并责家法五十,故男三十女二十。
贾大头等请‘家法’立即执行!”
贾大头派人去祠堂“请”出“家法”(四尺长的厚木板),又说“家法”不够用,族长说找三根柞朩棒子代替之。贾大头说了声“得令”,带领众人将那四人摁倒打起屁股。刚过四、五下,那四位便呼爹喊求饶不止。族长狠狠说道:
“现在知道求饶,晚了。给我狠狠地打!”
老贾义拉着老伴走上前来,弓腰说道:“族长别打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沒管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