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暗叹了口气,说道:“老哥啊,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为兔崽子们求情,你是不是想让他(她)们把你们老两口折腾死你才满意?正所谓祖训难违,族规无情,今天饶了他(她)们,来日何以服众?咱们贾氏一族,族风每况愈下一年不如一年,我这个族长要负主要责仼。今天这个狠我发定了,从今往后包括我在内,谁不孝敬长辈,照打不误!”
贾母泪流满面,跪到族长面前,凄苦万状说道:“族长啊,都怪老嫂子把俩鳖犊惯怪……要打你就打我吧!”
族长无奈,用眼神征求外乡人意见吗,外乡人点了下头,族长喊了声“停”。两对狗男女己被打十几下而痛不欲生,外乡人上前说道:
“你们四个混蛋,听到看到了吧?这就是娘亲,生你们养你们的娘亲,都让你折腾那个样子,她还为你们求情,还要替你们挨打。你们拍拍良心问问自己,你们那么做,对得起她老人家吗?”
贾忠流下眼泪,费劲地爬起跪下,双手左右开弓抽自己脸,一边骂自己,“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
贾孝与俩刁妇也如法炮制,一时抽打声与责骂声响成一片。
外乡人过去与族长耳语一番后,族长干咳一声,说道:
“行了,你们住手吧。既然你们能幡然醒悟,并自责自罚,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了。有件事要说清楚,因为你们的不孝,你们上次分家的一切都作废了,也就是说你们的家得重分。根据实际情况,本族长代表本族决定,你们家的财产仍然分成两份,包括老宅子那份归二老所有,新宅那份你们哥俩平分。三日内一切必须落实无误,否则按族规严惩不贷!”
那四位真的一点儿脾气也没了,如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和膀子,吃力地爬了起来。
外乡人走过去,和气地说道:
“你们刚才说本公子是个什么穷光蛋,这事还真让你们说着了,现在本公子给你们看看我两个月的零花银子,实在少得可怜……”
外乡人拿出四张面额五百两的银票,让那四人一一过目,俩刁妇情不自禁不约同地说道:
“哇,四五两千啊!还是俩月地零花……”
整个会场“轰”的一声,仿佛炸了锅。外乡人收起银票,朗声说道:
“父老乡亲,银子确实很金贵,但有一种东西比它更金贵,那就亲情!银子没了咱们可以去赚去挣,但血脉相通的骨肉亲情却是银子买不到的
原本民风淳朴正气凛然的贾家镇,竟出了把父母当东西分了的怪事,其根源根由又何在呢?说到底,就因为大家都程度不同地重银子而轻亲情。这才让贾家俩兄弟俩妯娌,那样肆无忌惮有持无恐。
乡亲们,人生是短暂的,亲情是宝贵的,让我们在短暂的人生中,拿出十分的热情,去拥抱无价的亲情吧!”
“好!讲的好……”
会场上的叫好声与掌声响成一片而经久不息!
对当事人之一的贾十四来说,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仿佛一场虚幻的梦。甚至她与父母回到老宅家中,仍然觉得自己还在梦中。贾母坐稳后,向门口望了望,说道:
“晶儿,你怎么没把你师弟请家里,他可帮了咱家大忙了,怎么也得让家里喝口水啊!那小伙子不错……”
贾十四这才回过神,想起散场时她便随父母往家走,忘了过来帮她的那个“师弟”。沒打个招呼,更没说声谢谢,人家能不寒心吗,她想。
“晶儿你快去迎迎吧,也许你师弟走错路了。”
听母亲这么说,贾十四出门而去,施展轻功来到村口。不久“师弟”骑马而来,他当然就是帮了贾家大忙的呼延泽。他下马冲贾十四笑了笑,贾十四却板着脸说道:
“干嘛不去我家,怕我家供不起你这个富豪一顿饭是吧?”
“我,我怕人家说,说我是你勾来的野汉子。”呼延泽认真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