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李斯敏随禾通军从南城门进入李相。
一夜过后,二牛率军于北城门外排兵布阵,一切就绪后,铁扇子挥刀纵马来到护城河前,冲城上高喊:
“上边的叛军听好了,本部困龙大军奉国王陛下之命,前来要叛贼李斯敏的脑袋,与你们无关。识相的赶快开门投降,本将军保你不死,如果你们执迷不悟负隅顽抗,就别怪本将军不客气!等本将军杀进城中,那可就鸡犬无存……”
城头上一个左富军副将对左富说道:“左帅,看那贼军不过万余,咱们开城门冲出去灭了他们不就结了吗?”
左富说道:“哪有那么容易,那二牛接手这支部队不久,便能摆下如此严密的阵势,实在不可小觑啊!”
禾通将军说道:“兵不在多而在精,大家看见了沒有,那个不太大的阵势,却隐隐透着一股霸气!”
宋二壮笑了一下,说道:“有霸气就让她先‘霸’着,咱们勒待她两天再说,反正她们还没有后援。”
铁扇子在下边挑战叫阵很久,城上一点动静也没有,铁扇子急了,大骂道:“嘿哩哇得达刮志,得赶哩切格达吉博……”
城头上的人都笑了,因为铁扇子骂的是大粗话大脏话。一个年轻将官上前两步要与铁扇子对骂,宋二壮拉回那位说,“她不嫌累就让她骂好了,咱俩上那边下“五福”(游戏)去”。
二牛十分清楚,以他们的实力强行攻城,除了损兵折将而得不到仼何收获。所以只能想办法引左、禾军出城予以歼之。可左、禾等不买账,铁扇子不能不火冒三丈,而动了荤的。这当然也与她的习惯有关。
翌日,二牛故伎重演,仍然由铁扇子挑战叫阵,快到中午,城头上出了一老一少两个人。铁扇子估摸那老的肯定是左富,至于那个少的是何许人,铁扇子没太在意。她笑了笑说道:
“是左老将军吧,你老人家这阵子很富泰吧?你是个明白人,干嘛非跟李斯敏那个沒出息的跑?现在曲曲国是李元拔国王的天下,用中国话来说识时务者为俊杰良鸟择朩而栖,听在下一句话,扔下李斯敏而弃暗投明,在下可以在国王陛下保你做个大大的将军,岂不快哉!”
左富怒道:“铁扇子你听清楚了,那李元拔乃卖国求荣弑君杀之逆贼,天下人无不想食之肉想喝之血。你们却倒行逆施助纣为虐,还洋洋得意恬不知耻。识相的趁早举手投降,我保你们兄妹免得一死。现在我主已出了腾龙谷坐镇于此,手握精兵十万战将百员,不日将灭李元拔之伪王朝而重振朝纲。你小小蟊贼还能有几天蹦蹬头,弃暗投明是你们唯一地选择,你小小年纪干嘛要跟自己生命开玩笑?”
铁扇子哈哈大笑,说道:“老左你也是个人物,竟瞪眼说胡脸都不红!还什么精兵十万,天底下何人不知,李斯敏混到现在身边仍然只有你和老禾俩娘家亲,否则李斯敏那老色鬼还有人搭理吗?你们也别梦想沾你表妹的光,我告诉你,你那怀玉表妹早就让几个死囚犯给……哈……”
“你……”
老左富被气得火冒三丈,却说不出话来。
宋二壮差点笑岀声,只见那铁扇子的身子骨和孙大丫差不多少,但明显比孙大丫劲道得多。而面色红润有光泽,至少比孙大丫小七、八岁。
如此英武俊秀之少女,却脏话连篇,宋二壮还真头一次遇到!他忍住笑说道:
“铁扇子,你无论如何也算是个将军,说话要文雅些自重些,再说总整流氓二溜子那一套有用吗?”
“小白脸你算老几?”铁扇子说道,“你以为你文雅你自重,那你是在装,你心里想的比脏话要脏多了!”
宋二壮不急不躁说道:“鉄扇子你要那么认为,你心里想的也干净不到哪儿去。我见到你这样的美女,就想和你拜堂成亲而共入洞房,这很脏吗,一家女百家求是天经地义的吗!”
“你,你流氓,你,你个叛贼……”
铁扇子只能如此之说,城头上的人哄地笑了。宋二壮忍住笑说道:
“铁将军,既然两军对垒,你也别说什么叛贼,我们也不唠什么逆贼,说到底大家都是个为其主。实话跟你说,李相城里只有四万之众,左将军口条不好,把四说成十,可就些军队你们有胜出的把握吗?”
“小白脸你懂个屁,老话说兵不在多而在精,对付你们这伙杂牌军,我牛家军可以以一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