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二壮有点儿阴阳怪气地说道:“朴大小姐,你比不比狗强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是孙姐让你来的,我说的没错吧?”
“宋先生,你别以这个世界唯有你最聪明,是孙姐让我来的,但我听李公子说你没到场就打算来了,这有什么不妥吗?”朴成书有些气喘。
“你是打算来了,你大概去年就打算来了,可你还是在孙姐发话后来的。再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应该是你家打发要饭的时候了,你现在来请我,你还拿我当客人待吗?”……
“我,我们忙道忘了。”……
“忘了是吧?那我问你,你们怎么没忘那些官僚政要;怎么没忘那些富商巨贾;怎么没忘那些亲朋好友,就连远在他乡的崔家庄你们不也送去信了吗?”
见朴成书无言以对,李烟情不自禁开口说道:“宋先生,正所谓办大事十事九不周,朴府忘了请你是不对,可也不是成心的。你大可不必斤斤计较,而因此伤了和气。”
“你少她娘的帮虎吃食助纣为虐,我计较什么了我,我现在还有什么可计较的,我都不如人家一个佃户!”宋二壮的吐沫星子喷出老远!
朴成书也瞪大眼睛,说道:“宋二壮你别得理不饶人,我来请你也算给足你面子。正所谓让到是礼,去不去是你的事。我家很忙,没工夫跟你磨牙!”
宋二壮哼了一声说道:“朴大小姐,我也没工夫跟你废话。但有件亊我得说清楚,我马上就要回国了,走之前有笔账咱们得算清,就是我与李公子在吉祥镇收梨的那笔银子,你们必须如数还给我!”
朴成书满不在乎地说道:“你想那笔银子找太子要好了,凭什么要我家付你银子?”
“我和圣宗结怨,是由你们崔家庄引起的,你家当然要付这笔银子。”……
“崔家庄事件首先是圣宗教挑起的,你去调查圣宗教也是你志愿的。再说你调查就调查好了,却画蛇添足收了些破烂梨。那些梨大部分烂掉扔海里了,却要我家出那笔银子,天下哪有那样的道理?”……
“你少废话,你家到底付还是不付?”
“不付!”
“不付是吧?那朴大小姐你听好了,除了那笔银子外,你家还得付给我一万两银子,做为我帮助王庭铲除圣宗邪教,及为李斯敏找回金牌的劳务费。老话说喝酒跟把瓶的算账,我是你请来的,这一万两银子也得你来付,少一两我也不会答应!”
“你……”朴成书双眼湿润,“好你个宋二壮,你这不是讹人吗,若掌门已给你两万两了,你还要哪门子的劳务费?”
“那两万两是救你哥出大牢的劳务费,当初我可没说再为你们做些什么,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朴成书双眼转出泪珠,气呼呼说道:“宋二壮你别做梦了,我告诉你,你如此卑鄙无耻,我一两银子也不会给你的,你爱咋咋的!”
宋二壮哈哈大笑,然后说道:“朴大小姐这才是你的心里话。我早就料到你能说出这样的绝情话,首先因为我这个傻瓜,已为你们扫清了前进路上的障阻与隐患,今后你们会顺顺当当地发展壮大。也就是说,我对你们来说已没有多大的利用价值了。其次你很快就要成为成文公主的儿媳,也是太子及老国王的外甥媳妇。你和你们家从一个老百姓一跃成为王亲国戚,因此敢做以前不敢做的事,敢说过去不敢说的话。所以你们不但不打算给我银子,甚至想卸磨杀驴。”
宋二壮瞪大眼睛,又厉声道:“可我不是一般的驴,你应该清楚。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两笔银子,你们想付得付不想付也得付,否则别怪爷我不客气!”
“好你个无赖,竟这样无情无义,你不得好死你!”
朴成书气喘呼呼,转身出门而去。宋二壮骂道:
“这年头真他娘的邪门,明明自已是妖人反倒说别人是妖人;明明自己无情无义反倒说别人无情无义,真他娘的岂有此理!”
眼前这一幕,实在让李烟矛盾丛生。她既觉得事发突然,又觉得合情合理;既觉得有些高兴,又觉得有些悲哀。事发突然的是,宋二壮与朴成书似乎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合情合理的是,因为利益父子兄弟都能反目何况两市旁人。高兴的是,宋二壮与朴家及李斯敏这个“团”,有分崩离析的可能。悲哀的是,男女之间的事,不管是她与宋二壮逢场做戏,还是朴成书与宋二扗“真情实意”,到该散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存在了!
另外李烟还有点儿幸灾乐祸,于是装好人而说道:
“宋先生你有点儿过分了,那笔银子是应该由朴家付,可你可以好好说吗。”